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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靜吃飯,安穩睡覺,就算好的。

將眾管事及工匠召集起來,首先細繪十八套冠服及六十八件木器圖紙。幾日後圖紙繪完,又集思廣益改了一遍,杜松風仍覺得不行,可一時又說不上哪里不好,心中糾結,索性去城里各處閑逛,找找巧思。

縣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頗隆重大氣的一個門面前,一錦衣華飾,搖頭晃腦的熟悉身影走了出來。

杜松風抬頭一望,門面匾額上書「松鶴樓」三個大字:怎么居然不是「如想閣」,或者「添香苑」?

「啊?竟是杜兄。」李怡已拱手迎上來,站得頗近,「此縣中相遇,實在有緣。」

杜松風默默後退一步,「李兄有禮。李兄與在下皆是來此督造,理所應當,何來緣分。」

李怡輕笑,「寶禾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恆慶元在東北,瑞福臨在西南,貴府別院在山中,寒舍小樓在城內,如此都能偶遇,還說不是有緣?」

杜松風站著沒吭聲,實在是不想與他說話。

李怡又道:「杜兄,我看你臉色不佳,黑眼圈尤重,可是沒睡好?還請別太操勞,身體要緊。」眼神順勢瞄向肚腹。

杜松風又退了一點,「多謝李兄,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可是要事?不急的話在下請杜兄喝茶聽曲兒,難得……」話未說完,杜松風已然又一躬身,走了。

李怡沖著那人影翻了個白眼,叫他土木公真是沒錯的。死板事多,毫無情趣,眼下還能靠白皙皙的面皮撐著,等到老了,可不就是個又土又木的老公公么?

當夜,李怡坐在添香苑二樓聽曲。

如想閣去慣了,想換換口味,據說添香苑新來了個琴師,琴藝佳相貌美,還特別會說話,但不賣身。又據說,跟她聊天比那啥還舒服,一夜都不困。因此慕名前來者絡繹不絕。

李怡覺得有趣,便點了她。時而聽曲時而聊天,還真就到了半夜。

屋里悶,李怡打開窗朝下看,燈火暗淡,人煙散盡,唯獨更夫時而經過。

突然一個人打破了夜中清寂,從街道遠處急急慌慌跑來,他凝眸細看,那個人是……心說不好,他從懷中取出銀錢放在桌上,在琴師震驚的目光中由樓窗躍下,大步追上疾奔的人,一把拽住衣袖。

那人嚇了一跳,回頭,「你……」

夜色中,李怡面上的急切依舊清晰,「你是土木公的小廝?為何深夜在此?」

那人看清了李怡,來不及管「土木公」是什么便一股腦地說:「啊!是李家公子!可不好了,我家公子腹痛難忍,我出來找大夫,可都這時候了,醫館無人,幾個大夫家都敲門不應,再這樣下去,我家公子他……」

李怡略一思索,「他人在哪兒?你怎么進城來的?」

小廝一愣,眼珠轉了轉方才明白過來,趕緊道:「公子今日沒住別院,就歇在工房里。也是萬幸啊,要是公子歇在別院,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聽著,你現在回工房去照看著土木公,告訴他別害怕,我去請大夫,稍後即至。你候著給我開門!快!」李怡果斷一推小廝,轉身飛奔進巷子。

街道再次寂靜,仍懵著的小廝拍了拍臉,有點慶幸又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