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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說不全。」

夏昭氣得揚手一掌甩過去,韓夢柳白皙的面頰立刻落了幾道紅印,腦殼更嗡嗡作響。接著身上一輕,夏昭蹦下床整了整衣服,怒瞪他一眼,走了。

韓夢柳躺好,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打了個哈欠,翻身沖里又睡過去。

沒過多久他又被驚醒,睜眼一看是夏昭回來了,站在桌邊,桌上多了個方才沒有的碗。想必吵醒他的,就是夏昭用力擱碗的聲音。

韓夢柳撐起身子,發現碗里是熱騰騰黑乎乎的葯汁,「原來小昭兒要幫我打胎。」

「胎尚未驗過,怎能說打就打。」夏昭端起碗,在筆架上取了支細毫筆,來到床邊坐,居然也微笑起來,「從今往後,你身上只能留下本宮的痕跡。」一手按住韓夢柳的肩,撥開被扯破的袍子,以筆尖蘸葯,點上韓夢柳腰下的刺青。

「呃啊……」

針刺火燒般的劇痛驟起,韓夢柳跪趴著,額頭抵在交疊的雙臂上。

夏昭得意地笑了一下,繼續以蘸葯的筆仔細描畫著刺青的線條,碧色的柳葉泛紅出血,白皙的皮膚開裂,甚至騰出絲絲煙霧熱氣。

韓夢柳冒出冷汗,抖著聲音道:「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無論想要什么,都能立刻得到。」

「不錯。」夏昭唇邊笑意加深,「你若喜歡刺青,以後本宮畫給你。」

「……多謝恩典。」韓夢柳咬著唇,身體緊綳,頭埋於臂彎。

夏昭撫過鮮血淋淋的瘦腰,「痛嗎?痛就叫出來。」

韓夢柳埋著頭悶哼一聲,似乎有些不屑。

夏昭脫靴上床,跪在韓夢柳身後,右手執筆,將那些仍未褪干凈的刺青反復描畫,鮮血從炸開的皮膚中溢出,引來韓夢柳一次又一次的緊綳顫抖。俯下身,左手貼上韓夢柳隆起的孕腹輕輕打圈,「本宮來替你減輕些痛楚。」

然而無論夏昭怎么做,韓夢柳就是沒反應。或許是因為洗退刺青的疼痛,或許是因為少年太子的驕橫而心生抵觸。

但夏昭不會去體會韓夢柳的內心,看著自己帶有討好意味的行為打了水漂,他才是最生氣的那個。扔了筆一甩袖,葯碗打翻在地,他三下五除二解開華麗的袍服,靠上眼前的人。

韓夢柳始終埋頭趴著,毫無動作,不聲不響。

夏昭肆意發泄著被戲耍了幾個月的怒火,直到韓夢柳腰上的血越流越多,人更仿佛僵硬了一般,才猛然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妥。

太子府中忙亂起來。

醫官和侍從圍在床前,夏昭陰著臉坐在遠處,一手握拳擱在桌上。床邊種種言語聲音,他都當作聽不見。直到近三更時醫官來回了話,他令眾人退下,心中准備了好一會兒,才又去看韓夢柳。

韓夢柳前有胎兒後有傷痕,如今只能側躺。雖閉著眼,但夏昭知道他並未睡著。

內心確有愧疚,但那皆是因為韓夢柳不聽話,總是故意激怒自己。若他乖乖順順的,自己又怎會如此對他?

來回踱步,韓夢柳腹中的孩子已經算清了時日,是他的。韓夢柳乃四族中最不宜生育的神龍體質,天生身體緊致,方才過於粗暴,他受了些傷,也驚到了胎兒。

醫官說,禁一月房/事,但身體養好後,為方便日後生產,適當房/事有益。

夏昭坐回床邊,他尚未大婚就搞出這些事情,說麻煩確實麻煩,說簡單倒也簡單,只看韓夢柳願不願意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