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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台……」杜松風吃驚地低聲叫著,想往前擠,李怡使勁兒阻攔。

黑衣人的首領靜靜望著他倆推搡,冷笑道:「放了他你會說才怪。」手一抬,幾人圍住李怡與杜松風,麻利地捆起手腳,將眼睛蒙上黑布,扛到馬車上綁好。

軲轆軲轆馬車行起來,李怡低聲問:「土木公,你還好吧?」

杜松風下意識點頭,想到李怡看不見,小聲「嗯」了一下,繼而道:「你在何處?」

李怡一愣,「車里啊。」

杜松風蹙眉撇嘴,「我是問方位。你夠得著我嗎?我懷中有把匕首,你看能不能把它摸出來,將綁繩割斷。」

「摸,用哪兒摸?」李怡拼命動著緊緊綁在車上的手,身體扭動,雙腿四處探尋,「我猜他們把咱倆各綁在一個角上。而且就算我能摸到匕首割了繩子,咱倆也跑不了,咱倆都不會武,我勉強還能蹦兩下,你卻……哎。」

杜松風神色黯淡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吧,我看他們言語行動上還算客氣,應不會立刻就殺人。」李怡索性不動了,趴在地上同杜松風聊起來,「對了,你怎隨身帶匕首?上回在山上也是。」

「只是喜歡,藏了一些,換著帶在身上。」

「哦。我家中也有藏,還有不少胡式的,有機會拿給你看。」李怡嘿然笑笑,「以後記著,匕首別放在懷中,而是要插在靴筒里。即使被綁,也能用嘴叼出來。」

杜松風嘆息,「等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李怡也跟著嘆氣,「你我行商不算奸,想必能吉人天相,只是不知韓兄究竟惹上了什么人。不過這些人既然能抓咱們,可見韓兄尚未落入他們手中,也算不錯。」靜了片刻,又耐不住寂寞絮叨起來,「你注意到了吧,那些人雖著夜行衣,卻是好料子,想必他們的主人非富即貴。而且聽口音是京城的,行車方向貌似也是京城……」

馬車中,杜松風所見一片黑暗,只聽李怡的語氣由玩笑慢慢變得認真因他人惹了無妄之災,卻仍誠心為對方考慮,這品性當真難得。

近日相交所感,李怡雖大大咧咧,關鍵處卻認真細致,眼界想法亦很開闊,對自己也……尤其方才行事令人震動。不知不覺地,竟讓他產生了些……好感。

行了半日,他們被人抬下馬車,橫著晃啊晃,最後被「撲通」扔進一個地方。

蒙眼的布終於打開,周圍是個靜室,四面皆是牆,光線極暗,一面牆上極為吝嗇地開了個小窗,很像大戶人家中面壁思過的地方。

二人歪歪扭扭趴著,李怡連忙問杜松風有無不適,杜松風略狼狽地搖頭,正想問問李怡如何,就見黑色武人靴出現在眼前,仍是那幾個黑衣人,仍是要他們說出韓夢柳的行蹤。

李怡艱難抬起無奈的臉,「幾位大哥,我倆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也就不會去找他了。你們早就埋伏在他家周圍,親眼看著我倆的一舉一動,應該明白我倆沒有說謊。」

首領黑衣人一指旁邊趴著的杜松風,「那先前你說,我們放了他你就會說。」

李怡理直氣壯道:「那你們不是沒放他嗎?」

首領黑衣人露在面罩外的雙眼憤怒地一張,李怡又扯著嗓子大聲道:「你們抓我倆,不就是極其英明地知道我那么說不是真為了告訴你們,也不是真知道韓夢柳去哪兒了,而是為了讓你們放掉他。結果你們卻當了真,這這這……」

首領黑衣人的眉毛幾乎氣飛起來,杜松風趴在一旁無語凝噎。

「看來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你們是不會說了。」首領黑衣人從腰間抽出軟鞭,雙手打開扯了扯,向杜松風走去。

李怡趕緊在地上一滾,擋住杜松風,向前梗著脖子,「別抽他,抽我吧,抽我。」

杜松風再次震動,黑衣人目露疑惑,李怡討好地一笑,「那個啥,我喜歡他,所以不想讓你們抽他。他是真不知情,我對天發誓。他連韓夢柳叫韓夢柳,也是方才我說了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