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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頓時更驚。

「是……韓公子?!」

韓夢柳艱難朝他抬頭,「杜公子,抱歉,我、我呃……」

「先別說了,快去我家!」震驚中的杜松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無意往抱著韓夢柳的人身上看去,雖渾身是傷形容狼狽,卻少年尊貴,傲氣逼人。通身氣度,就連程熙也不及。

急急回家,杜松風打開最好的客房安置韓夢柳。韓夢柳舒服了些,總算不再叫喊,但依舊抱著肚子弓成一團,身體時而緊綳時而發抖。

夏昭著急地問:「府中可有大夫?」

杜松風亦著急地搖頭,「我這就派人進城去請。」

「且慢。」夏昭抬手,似在猶豫,「不得……不得去別處尋醫。」

「可是……」杜松風一驚,下意識去看韓夢柳。韓夢柳捧腹扭過身,冒著汗珠的蠟黃的臉努力露出微笑,「……聽他的吧。」

杜松風滿心疑惑,舌頭都有些打結,「那……」

韓夢柳斷斷續續道:「先為他包扎傷口,我……備些熱水便是。」

「哦……哦。」杜松風愣愣地轉身出門,不久後領著下人捧著綳帶傷葯、熱水食盒進屋臨產時應進食補充體力,備上准沒錯的。

杜府下人為夏昭包扎,夏昭俯身趴在案上,沉聲問道:「現下什么時辰了?」

站在一旁的杜松風立刻道:「午時剛過。」

夏昭道:「包扎後我要趕去程熙的婚禮,等我回來再與你解釋。」

此話無疑是對韓夢柳說的,杜松風便更疑惑了:家學淵源,夏昭與韓夢柳所穿衣物,他一看便知來自皇家。夏昭氣度不凡,說起丞相大公子時直呼其名,他真是有點不敢想象此人的身份。因此他也不敢隨便拿件新衣給他換。夏昭便仍穿著打斗中撕爛的衣裳,走到床邊,俯身在韓夢柳唇上一吻,「抱歉,此刻我必須走,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再吻一下,夏昭轉身離開。

杜松風呆呆地看著,震驚繼續放大。

這位公子年齡應與他差不多,甚至更小一些,而韓公子已年近而立了。唔,雖然年齡差別大些也沒什么,但總覺得,韓公子並不會委身於比自己小這么多的少年。唔,也沒證據證明韓公子腹中的孩子就是這位公子的,畢竟據聞韓公子一向風流。但是,看方才這位公子的表現,又覺得不是他的孩子說不過去……

天馬行空瞎想的杜松風突然回神,奔回床邊以熱水沾濕布巾,認真地為韓夢柳擦汗。房內僅剩他們二人,韓夢柳按著肚子喘息道:「我本不是今日生,只因出了意外,怕是……不生不行了。但……胎位太高,孩子下不來……」

「那……怎么辦?」

怎么辦?

韓夢柳皺著眉想,本想趁這幾天順順胎位,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有心服葯施針,如今卻沒這個條件二皇子知道他與夏昭一個臨產一個受傷,勢必會排查附近人家、阻止大夫進出城,甚至勒令葯鋪暫時停業,派人假扮大夫引蛇出洞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夏昭要走的緣故,他能猜到一二,但究竟是否如他所想尚不敢確定。畢竟,誰知那一刻在小太子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眼下的他,唯有盡力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