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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扯這些沒邊際的話。」杜松風有點生氣,捏著拳頭說。

李怡向韓夢柳攤手,一副「看吧」的模樣。

韓夢柳跟著笑笑,向杜松風拱手言他,「這段日子叨擾杜公子。」

杜松風又換上十分和善的面孔,「韓公子切莫客氣。當初救命之恩在下不知如何報答,如今公子宿在鄙府,實是有幸。是了,在下要參加明年的制科,聽聞公子高才,有些文章義理,望不吝賜教。」

「聽聞?」韓夢柳看向李怡,「你說的?」

李怡哈哈笑道:「實話嘛。」

韓夢柳擺擺手,「在下淺薄得很,賜教萬萬不敢,能與杜公子一同參詳,乃是幸事。」

李怡便嘆了口氣,「你倆志同道合,顯得我多余,真是無臉留在這里。」

韓夢柳嗤笑一聲,杜松風怨氣未消,就沒說話。

李怡又道:「啊,果真無人留我。」

韓夢柳道:「此乃杜公子府上,我縱然想留,卻無資格。」二人一同看向杜松風。杜松風一怔,怨氣里又添了幾分羞赧與急切,好像全天下人都在欺負他。

李怡最怕他這模樣,趕緊打住,「好了,開玩笑呢。我真真是要走,恆慶元許多事等著拾,我爹再見不到我就該怒了。韓兄,明日我先回京,待事情理順,再來看你。」

韓夢柳安安心心地在杜家別院住了下來。

夏昭留下的太醫十分本分,每日除必要外便不出現,倒是杜松風及府中下人熱情得過火。李怡隔三差五便來探望,三人時而一同吃飯聊天,也算和樂。只是李怡依舊偶爾覺得,自己在拿熱臉貼杜松風的冷屁股。

韓夢柳出月後又安養了十日,終於被太醫松口放行,太醫亦功成身退。

時近新春,寒冷天氣里透著火紅,杜府別院年貨年畫辦起來,杜松風請韓夢柳寫了春聯,又邀他一道過年,韓夢柳意料之中地推拒。

杜松風不氣餒,心道不行就請李怡合力勸說雖然李怡來了,指不定就會把韓夢柳勸去李家過年,但只要韓夢柳有人陪伴,過得開開心心,他也就不計較了。

只可惜算盤尚未打起,就聽韓夢柳道:「杜公子,實不相瞞,每年春節在下都會故鄉祭祖,你的美意只好辜負。元宵前後在下再來京城,與你同李兄相聚,如何?」

話到此處,杜松風知道的確無法強留,便派人去京城請李怡,擺酒吃過一頓,既是送別韓夢柳,又算朋友之間提前過了個年。

韓夢柳離開那日,漫天飄雪,山中空寂,宛如仙境。

瓦上片片碎玉,廊下一片素白,韓夢柳身著連帽輕裘,身姿高挑挺拔。

角落幾支紅梅暈著酒態,卻不及人面芳華。

杜松風備好馬車,衣物、器物、酒食俱全。李怡送上銀兩,千叮萬囑。韓夢柳恭敬不如從命,躬身道:「二位,大恩不言謝,今日暫且別過。」

李怡神情復雜,杜松風面露傷感。

韓夢柳望向從頭到腳裹得嚴實的杜松風,笑道:「杜公子保重身體。」

杜松風認真道:「多謝,韓公子身體剛剛恢復,也要小心。」

韓夢柳點點頭,又微笑著去看李怡。

李怡在大雪中依然抖擻著毫不服輸的氣勢,著一領箭袖,一雙武人靴,頭發束起,意氣風發,笑嘻嘻先發問:「臨別之時,韓兄有何指教?」

韓夢柳唇邊笑意漸濃,「指教不敢,只是希望李兄別再拘泥掌故,新年有些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