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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李家生孩子,他杜松風算什么。怡兒,過去的事就讓它化風過去,明日娘找人給你說媒!」

「你們……算了,不管正好!」李怡氣得胸口要炸掉,起身就走他的心思杜松風總是曲解,爹娘也不明白,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瞎忙活。

李夫人站起來,「怡兒,明日給你說媒……」

李怡猛地回頭,憤然咬牙,「不要!」

李夫人一愣,揪著帕子震驚而委屈:她好好的兒子,難道真讓姓杜的迷了心竅?

近二更時,韓夢柳來到南城門牆根下,遠遠便望見早春嫩草上憂傷躺著的人影。

「月朗風清,一人發呆不寂寞么?」

李怡聞聲扭過身子,勉強笑道:「有酒有友,便不寂寞。」

「便宜你了。」韓夢柳背在身後的手伸出,露出兩壇佳釀,打開泥封,一壇遞與李怡,再用自己這壇與之一碰,仰首飲下一口,「好酒。」

李怡也抱起酒壇,「韓兄怎知我在此?」

「你氣沖沖出府,下人們怕出事,便暗中尾隨,有一個回來報信,我就知道了。」

李怡無奈,「真是夠暗中的,我都沒發現。」

「皆因有更重要的事纏住了你的心。」韓夢柳道,「我那時追杜公子,因他在氣頭上,我沒阻攔,只是跟著。杜家正好有人埋伏在你家門外,立刻接走了杜公子和孩子。我便又跟去杜府,門房知道我與你是一伙的,連推帶嗆地把我轟走了。」

「抱歉,連累了你。」李怡黯然,「也……多謝你。」

韓夢柳笑著,「後來我藏在附近,打探到了些消息。」

李怡雙目立刻亮起來。

「杜公子身體猶虛,又怒火攻心,據說在路上就昏迷不醒,如今大夫正在救治。孩子倒是沒事,杜掌櫃已派人請了奶娘。」

「那他現在……」

「杜公子是順產,先前我看過,的確無礙了,這回應無性命之憂,就是怕落下病根。」

李怡剛有些放下的心又緊張起來,望著眼前河流與酒中漾出的月影,呆呆自語:「是我,這回是我做錯了。」

韓夢柳輕拍他的肩,「你本意是好的,等杜公子好些了,去彌補便是。」

「這……難。」李怡喪氣地搖頭,「從前他但凡高興、生氣、震驚或感動,總是喊我李台,可那會兒他喊我李怡,那樣認真的喊法,我就知道,他是真地動怒了,不能原諒我了。」

「說真的韓兄,我現在不管看什么都能看成他,就是方才他站在堂屋門口,穿著中衣散著發,身子在衣裳里頭晃,目光從發絲中間射過來的模樣。他眼里有淚,我看見了,額頭還撞破了,就跟……」拔了根地上的青草,嘆氣,「就跟我倆頭回睡到一起的那晚一樣。但今日他看我的眼神比那日怨毒多了,那一日更多的是羞憤。」

李怡飲了口酒,抬頭看月色,「有一回,我與他在他家別院,也是這么個月夜,也是這么說著話。他說他要打掉孩子,可最終卻沒打。哎,若打掉了孩子,也就不會有今日了。」

「那時我心里挺亂的,曾在集市上買了把匕首想送給他,可轉眼又想為啥要送給他呢?搞得我真喜歡他似的。所以我就把匕首扔了,就扔在這兒。巧的是他的小廝來這兒閑逛,居然就發現了那把匕首,又帶回去給了他。我知道以後,覺得我倆確實有緣分,本想……可他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