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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風終於明白了夏昭留下他倆的原因。

哎,為何太子殿下喜歡這樣的人?韓公子明明更好許多;譚少監這樣的也很好,溫和聰慧,毫無架子;唔,就連李怡都……至少李怡不會那樣扭捏作態。

夜宴繼續,間或詩文唱和來來往往,終究也是圍著夏昭、程熙和闕兒三人不住地誇。

時過二更,眾人盡興而歸,杜松風站在堂外陰影處,憂心忡忡地望著面前人,「韓公子,今夜已晚,不如找個借口請假?」

韓夢柳安撫般一笑,「放心,就算旁人不顧惜我,我自己難道還能不顧惜自己?天色確已晚了,你快些回吧。」轉身行去,濃重的夜色很快淹沒那道孤傲的身影,杜松風呆呆站著,心中百轉千回。

「杜監丞?」

雖是疑問卻充滿關切,一日下來,杜松風已然習慣了這個聲音,轉身見禮:「譚大人。」

他不知譚廷是否聽到了他與韓夢柳的言語,但譚廷十分體貼地什么都沒問,反而道:「夜已深了,你怎么回家?」

杜松風沉默。

按規定,公務酉時結束,他想頭天上任時候把不准,便沒叫家中車夫來接,到時自己溜達溜達也就回去了,卻沒想到會遲這么久。

譚廷一眼便看出他的難處,又十分體貼道:「本監送你一程?」

杜松風眼睛一亮,但仍道:「怎好麻煩譚大人……」

「我家離你家不遠,不算麻煩。」

「譚大人怎么知道我……」

「瑞福臨杜府,誰能不知?」譚廷笑著側身,杜松風便推辭不得了。

上了馬車,譚廷終於忍不住關心道:「杜監丞今夜心不在焉,是有心事?」

杜松風一愣,「啊,沒,只是……」腦中轉了轉,「今日初上任,承蒙少監大人抬舉,做了不少重要的事,又有幸赴太子的酒宴,下官實在惶恐。」

「我以為商道中也要經常應酬,你早該習慣了。」

「唔,家中確有不少應酬,但多是家父前去,下官只是陪襯。下官去年才正式接手鋪子,因此也……偶有不慣。」

哎,說到這里他就很辛酸。雖然不喜應酬,但爹讓他管鋪子,他也暗暗下決心要努力做出成績。結果才接手沒幾個月就與李怡那個有了身孕,去年就做了程大公子婚禮這一件事。如今入了將作監,鋪子又要靠父親一人操持了。

突感身上有股灼灼之氣,他回過神來,發覺譚廷正注視著他微笑。深夜車中燈光溫和,黯淡了譚廷身上官服的威嚴,只留下笑容之寧靜。杜松風心中動了一下,回想今日種種,十分真誠地抱了個拳,「譚大人,今日下官初來,多虧譚大人指點,下官真的……感激不盡。」

「那么如今,我可否稱你一聲杜賢弟?」

杜松風一愣,不自覺便道:「下官承情。」

時隔數月,韓夢柳再度踏入太子卧房,卻有層層侍從引路,且需經過通傳。

夏昭身著燕服,未束大帶,闕兒穿得更少,輕紗軟緞跟一塊布圍在身上差不多。看來不給房里人正經穿衣裳,是小太子的習慣。

闕兒依偎在夏昭懷里,二人就著美酒吃果點,臉色紅撲撲的。

韓夢柳端正見了個禮,夏昭道:「那便畫吧。畫兩幅,一幅本宮贈與闕兒,一幅就掛在本宮卧房中,務必畫好。」

闕兒又道:「太子殿下,您不是想要畫闕兒的舞姿么?單靠畫師構想恐怕不得神韻,闕兒可以擺一擺,只是有些舞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