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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土木公、土木公你醒醒!」李怡著急地在牢房外晃著雙手,「看見我沒?我是、我是李台!」

杜松風依舊一臉茫然。

「杜公子,此乃我的遁術,眼前一切都是真的,你過來!」韓夢柳道。

杜松風愣了愣,眼睛跟著轉轉,試著掐了一下自己,唔,真疼。所以這……不是做夢?

「土木公,事不宜遲,你快過來啊!」李怡急了。

杜松風一個激靈,終於有些找回自己,他猛地起身,腿一軟差點兒摔倒,再踉踉蹌蹌撲向前。李怡看得驚心動魄,待杜松風剛一撲到牢房門上,便握住了他的手。

牢房內外,十指緊扣,凝眸相望。

「你們、你們怎么會來?這周圍怎么……」

離得近,李怡更看清了杜松風灰撲撲的臉以及泛著烏青飽含無辜與委屈的雙眼,心狠狠地擰在一起,「全靠韓兄有本事,現在時間不多別說廢話,你快將你知道的所有一字不差地告訴我們,記住,要一字不差!」

「我、我也不知怎會這樣啊……」

杜松風抿著唇,委委屈屈地將自打進入將作監後發生的一切講了,講完呆呆望著李怡,李怡也深深望著他。

聽他說的,似乎真是無知無覺飛來橫禍,找不出半點破綻。

韓夢柳思索道:「杜公子,將你與譚廷之事,仔細再講一遍。」

李怡一愣,杜松風更是驚異,「韓公子懷疑譚大哥?不可能的,他對我……」話到一半突然斷開,往日情景沖入腦海:譚廷沒由來地對他很好,給他派下的公務也都是制衣,且要求他發揮特長。他考慮到自己努力做好或許對瑞福臨日後成為皇商有利,也就沒刻意隱瞞家中技藝。譚廷偶爾問過一些並非特別緊要的技法,他也就說了。如今想來,譚廷某些話里似乎更有深意,還有他被抓走時那悲涼的眼神……

可單憑看到成衣及偶爾看他指導工匠,間或問一兩個問題,應該並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出一模一樣的瑞福臨手法。若當真做到,那么此人才華可謂驚世。

而且總覺得譚廷是個好人,應該不會這樣做。而且即便真是他做的,他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斷斷續續地講完,杜松風猶疑地望著韓夢柳,「韓公子,你們打算……」

「杜公子,實話說,譚廷最惹人懷疑,但事實還需查證,你先別急。」

杜松風垂下頭,入眼是他與李怡緊緊相握的雙手。直到此時,他才突然感受到這雙手上的力量和溫度,突然間,他的心很悶很酸。

「韓公子,李……兄,」杜松風小聲念道,「今日你們來,我感激不盡。但此事太危險了,你們莫要再為我奔走了。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逃不過就是逃不過。我只求我真有個什么,我爹他……還有孩子,李兄,」頭垂得更低,「孩子便歸你了……」

「說你傻,你當真是傻透了。」

李怡打斷他,仍是一句嘲弄,語氣里卻盡是不舍與溫柔。

「你既知此事甚大,難道就不知道,它已經大到了單用你一人的命根本無法了事的地步?如今瑞福臨被查封,杜家上下盡數下獄……」

「什么?!」杜松風大驚,用力捏住李怡的手,「我爹他們……」

「所以,救你就是救杜家與瑞福。」李怡笑著,篤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