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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風自然而然地露出驚訝。

李怡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馬跟杜松風的拴在一起,笑道:「你還挺能跑。」

「唔。」杜松風望著那張笑臉,「就是想找個清凈的地方。你怎知我在此?」

李怡向周圍望去,「哦。我在街上看見你了,叫你你沒應,就跟來看看。」

杜松風蹙眉回想,「抱歉,可能我在想事情,沒聽見。」

「無妨。離得遠,我也是叫著試試。」

李怡又自然而然地挨著杜松風坐下,杜松風沒有挪開,也沒說什么,只繼續望著前方。李怡便陪他發呆,但他喜動,陪著陪著仍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這幾日都在家?不用去衙門?」

「請了幾日假。鋪子重新張羅,事情多,我得幫我爹的忙。我……」杜松風垂頭看地面,「想辭官了。」

李怡立刻道:「辭了好,自己給自己賺錢多自在,何必去伺候人。況且此次遭逢大劫,看來將作監跟你犯沖。」

「嗯。」杜松風點點頭。

李怡盯著杜松風躊躇疲憊的面容,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別憋著,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說出來,跟我說說,或跟韓兄說說都行。而且千萬別鑽牛角尖,此事真不是你的錯,太子殿下都擋不住的對手,你一個小蝦小蟹怎能斗得過?只是運氣不好罷了。是不是你爹又說你了?」

杜松風搖搖頭,「我爹沒說什么,我爹……不是你想的那樣。底下人也沒說什么,都留下繼續做事,我覺得……很安慰。而且……」猶豫片刻,「譚……少監或許也並非那么壞。」

李怡神色忽而一變。

「我雖說過染色兩遍與四遍一樣,但若為求天衣無縫,他也當浸四遍,可他並沒有。而且如果存心作惡,又怎會在家中留下證據?還有,他明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卻是在將所有罪責攬下,證據坐實後才自盡的,若他早早就自盡,豈非死無對證?我又怎能好好地坐在這里?」

李怡眼中充滿不解,「他害得你差點滿門抄斬,你居然還維護他?!」

「並非維護,只是就事論事!」杜松風聲音大了一點,像是不想被誤解,「我昨日去看韓公子了,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就讓我進了。我把這些話說給韓公子,他也覺得有理,而且他說此事幕後還有黑手,只不過因為一些復雜的原因,暫不追查了。譚少監罪不可赦,我也……沒想過原諒他,但他……大概也是個可憐人。」

李怡沉下臉色,「人都死了,你整日想這些,有什么用?」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想。」杜松風有些不滿地看了李怡一眼,「畢竟一個人先對你很好,然後又害你,最後又……我、我一時有點……」

接受不了。

無論是人生的起伏,還是情緒的起落。

李怡不置可否,只是問:「韓兄還跟你說什么了?」

突然杜松風臉紅了一下,面上強裝鎮定,「哦,韓公子說了你……與他救我們的過程。我要謝謝你……和韓公子。雖然稍後要去你家正式致謝,但既然遇到了,禮數就不能少。」起身站端深深一揖,「李兄,全家得蒙相救,在下感激不盡,無以為報,日後若有……」

「韓兄同你說得細嗎?」李怡抬起頭,正打算長篇大論的杜松風一愣,李怡道:「救你的種種細節,比方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他說了沒有?」

杜松風呆滯了一下,目光移向別處,臉再次慢慢地紅了,「說、說了。」

「那,你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