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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會答應竹歌,因她身墮風塵多年,不堪相配真心。」李怡長嘆,「那一日,薔舞逼竹歌擊掌絕義,日後再不提情字。哎,你說這是不是聞者嘆息?竹歌還同我講了許多他在如想閣的事,也是一言難盡,可憐可嘆。」

李怡故意停下,望著杜松風的臉,准備等他感慨,不料杜松風卻是沉默。

李怡只好接著道:「那天我們聊了許多,的確投機。我想到他與薔舞此時同處一個屋檐下必定尷尬,且容易弄巧成拙,便邀他過來住。他只住書房。前幾日我去寶禾縣,正好留他看屋子,攢點人氣。就是這么簡單。」

再看杜松風,杜松風仍是沉默。

李怡便再道:「至於他帶有私物,那既然都住下了,有幾件私物也屬正常。衣衫不整我就不知道了,這幾日就他一人,衣衫不整我也看不見啊。我倆同住時,最差就是夜里沐浴完,穿著中衣再披個深衣,這也沒什么吧。屋子亂,那……都說了我不在,我也不知道……」

「書房是微亂,卧房最亂,宛如豬圈。」杜松風終於冷冷地出聲。

李怡登時臉紅,「那、那就怪我。我這人不愛拾屋子,平時在家都有下人,如今……」

杜松風震驚地瞧著他。

李怡繼續舔著臉笑道:「哎,咱們這等家業還不錯的,哪個不是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天不管地不管,哪個會做這些事……」

「我就會做。」杜松風再冷冷地道。

「所以說你與眾不同,最是別致嘛。」李怡拼了命地恭維,心中卻想,所以你是土木公啊。

杜松風又不說話了,李怡見他臉色沒有最初那么黑了,便順勢輕晃著他的肩膀,「好了,事情都說清楚了,你不生氣了吧?嗯?」

杜松風垂著頭猶豫半晌,「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說開了,就是請朋友小住而已。難道你我以後成了婚,還不能讓我的朋友來住么?」

杜松風想了想道:「韓公子自然可以,但其他那些……」

「其他怎么了?」李怡下意識瞪起眼,調子也有點拔高,杜松風就又被氣到了,想起曾經街上的閑言碎語,不快地看著李怡,「其他那些,說是狐朋狗友都是抬舉。」

「你說什么?!」李怡凳子一推站起來,「土木公,這話不合適吧?虧你讀過書,你了解過多少,竟就這般污蔑旁人?!我看你之所以敬重韓兄,也是因為他救過你,可你別忘了,我與韓兄相識之時,他亦風流不羈行事放浪,比起你口中所謂的狐朋狗友顛三倒四許多!可正是這樣的人救了你,也正是因為我,他才能救你!」

李怡氣哼哼的,他知道杜松風不如他隨和熱情,但品性絕對正直,因此聽到這樣的話真是意外極了。更重要的是,他堅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杜松風說他的朋友是狐朋狗友還不如,那可不就是將他看做了狐或者狗。

真是越想越氣。

然而杜松風更氣,明明此事是李怡不對,如今竟還怪起他來,便道:「韓公子才華橫溢,對待朋友兩肋插刀,但並不代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如你所說,他的某些行事……」

「可這並不妨礙我同他意氣相投誠心相交!」

「你的確如此,所以無論怎樣的人,你都能親如兄弟。今日是青樓中人,明日也許就是……」

「土木公,你怎的不講道理?!」李怡一臉不可置信,「青樓中人怎么了?他們淪落風塵,難道就活該被人鄙夷受人唾罵?我不相信你居然是這樣想的!他們中有多少是被生活所迫,實在無可奈何才走上了這條路,其情可憫,其事可憐。」

「若是我,生活所迫無可奈何之時,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