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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關鍵時刻李怡竟然明目張膽地縮手,已然做好被抱的准備毫無防范的他身體失衡,重重倒在坐榻上,屁股摔得疼,胸口震得更疼。

窩在坐榻一角,杜松風垂著頭暗自悲憤。

他、他確定了。

就是這個時候,他深深地確定了,他討厭李怡,十分討厭。

他不想同李怡說話了,什么都不想說,沒這個必要。

李怡仍是氣哼哼叉腰坐著,不去看杜松風,也同樣不打算跟他說話:再吵鬧下去,馬車非被拆了不可。

一路死一般的沉默,回到二人的小院時,雨更大了一些。

李怡走在前面,一進屋便隨手將濕淋淋的傘合起來戳在門邊,杜松風望著地上迅速積起的一灘水,眉頭擰起。

已是晚飯時候,杜松風換了衣裳凈了手,憋著一肚子火進廚房,將擱在櫃中的幾十個餛飩取出來,點火燒水。

前兩天李怡說,來留仙鎮後幾乎頓頓在外吃,膩了,想吃點餃子餛飩之類家常的,最不濟煮碗面也好。明明只是隨口一提,他卻記下了。他不會包餃子餛飩,唯獨會做清湯面,但又覺得敷衍,就偷偷去求鄰居大嫂包些餃子或餛飩,他買。那位大嫂挺熱情,知道他們只是兩個人吃一頓,死活不錢,還告訴杜松風怎么調汁好吃,怎么煮不會爛。杜松風在旁默默地記下方法,想著以後自己也試試。

案板上一粒粒元寶似的小東西胖墩墩的,那是今早趁著李怡還沒睡醒時去拿的,拿都拿了,今晚若不吃,明日定會放壞。

可是,他氣死了,真的要氣死了。

李怡覺得他渾身都是錯,要跟他分開睡,他居然還給李怡做飯,他……

水已開鍋,咕嚕咕嚕冒著熱騰騰的氣泡,杜松風一邊下餛飩一邊暴躁,想起鄰居大嫂的叮囑,立刻回頭擇了許多香菜洗凈剁碎,抓了兩大把放在空碗中,憤憤地想:人家說餛飩的調汁必須有香菜,沒有就不好吃,李怡毛病多,愛吃不吃吧!

李怡一直躲在房里生悶氣,卻沒氣飽,肚子里連續地響,配合著屋外的雨聲讓人煩躁。他打算出去找食物,順道探探杜松風的行蹤,不料剛靠近堂屋便聞到一陣清香:好個土木公,竟背著他偷吃!殺氣騰騰地靠近,只見杜松風捧著一只碗坐在桌前,對面還有一只碗,貌似是餛飩!

頓時李怡心中松動了些許,心想土木公就是別扭,明明煮了他想吃的,居然還不吭聲。故作淡然地上前,「你還會包餛飩?看不出來,挺厲害的。」

他打算過去吃幾口然後把杜松風誇幾句然後再心平氣和地聊一聊,聊著聊著大概就能聊到床上,再抱著滾一滾,矛盾也就沒了。這么想著,他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右手拿起筷子一低頭,就見碗上厚厚一層綠油油的香菜飄著,無比沖的氣味正往鼻子里竄。

李怡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杜松風。

杜松風從碗上抬起頭,極其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這下李怡真地生氣了。

從前吵架,他認為那都是由於杜松風太過嚴肅較真不知變通沒有情趣時而對人有點小偏見,他大多時候是無奈不解,還真沒徹底動怒過。但此刻不同,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杜松風在跟他作對!故意的!自己剛才居然還感動,簡直可笑!

使勁兒把碗一推,滿滿的湯灑出不少在手上,滾燙。李怡的心也燙得發燒。憋著火氣走到門口,他回來時放傘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只留下小片潮濕的水漬,不用說,自然是杜松風的功勞。

「土木公,你簡直有病!」他極不屑地冷哼一聲,推門孤身走入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