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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染金戈 聞笛 1310 字 2021-04-07

他在心里天人交戰了片刻,咬著牙道:「就這么辦吧。」

他迅速解開腰間的系帶,將穿慣了的淡青色長衫脫去,隨後把手上的紅裙抖開,往背上套。

既然非得有一個人遭罪,那就由自己來遭吧,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師父受委屈。

他心下焦急,動作格外急切,然而這裙子像是偏要和他作對似的,不讓他好好地穿上。

秋冬的衣服布料本就厚實,加上裙衫的結構繁縟,緊俏的袖口卡著他的胳膊,裙擺的褶皺團簇在他的背後,卡作一團,而前襟更是像蛛網一般將他困在其中。

與男子的寬松長袍不同,這裙衫剪裁貼身,縫合得也很緊密,他越是掙扎,便被纏的越緊,越難以脫身。他試圖把卡在背後的部分從頭頂翻過來,結果連頭都被布料罩住。

「來,我幫你。」盧正秋的聲音自耳畔響起,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他不要亂動。

他停下徒勞的掙扎,兩手垂在身側,任由師父擺弄他身上的布料。

靈巧的手指順著他的肩膀一路撫過,將堆疊的褶皺捋平,最後懸在腰際,輕輕拉扯系帶。

他的臉還罩在布料里,看不見對方的動作,只能感到那雙手不時地蹭過輕薄的里衣,在膚上留下微涼的觸感。

他的臉頰竟不由自主地發起燙來,仿佛回到了幾日前,那個晚霞漫天的黃昏。

那時候,兩人的距離比此刻還要更近。

當時的情形常常復現在腦海,和那天瑰麗的天光雲影一同,被記憶的畫筆百般描摹,變得無限動人。

過往的年歲與師父共處,他並沒有動過旖旎的心思,然而思慕一旦萌生,就像是在土壤里埋了一冬天的種子破土而出,嫩芽蓬勃生長,節節攀高,一發不可拾。

不僅如此,就連留在土壤里的部分也萌發根須,在看不見的滋生延展,猶如他心頭無法見人的欲念,侵蝕著他的心。

想要將師父據為己有。

單單是抱有這個念頭,便令他感到羞愧萬分,恨不得將臉頰藏進這一團布料里,再不露出。

然而,他眼前驟然一亮,遮眼的布料已被一雙巧手展平。

盧正秋已將他身上的衣裳整理停當,正站在半步開外,打量自己的傑作。

他心下更亂,帶著漲紅的臉頰,本能地抬了抬胳膊,剛一活動,便覺上臂勒得難受,像是被繩索緊緊箍住似的。

而盧正秋提著他腰間地兩條系帶,面露難色道:「似乎系不上啊。」

他皺眉道:「奇怪,這衣服看上去挺寬大的。」

他雖然窺不到自己的全貌,但卻能瞧見肩膀處的布料被撐得鼓起一塊,領口支棱著,連帶著前襟一並翹起,腰帶的位置也被扯歪。

盧正秋笑道:「愛徒啊,你若是這么喬裝,非但沒法避開官府的眼線,反而更惹人注目。」

盧冬青苦著臉:「我也沒有法子……」

盧正秋在他肩上輕拍:「罷了,我看你還是脫下來吧。」

「只能如此了。」他輕嘆一聲,抬手去扯另一邊的袖子,試圖將手臂從緊勒的袖口中解放。

然而,裙子還是牢牢地箍在他身上,依依不舍地糾纏著他,任由他抖肩縮背,也遲遲不願離開。

盧正秋瞧見他吃力的樣子,上前道:「穿上難,自然脫下也難,還是我幫你吧,你先不要動了。」

他只能招辦,轉了半圈,將後背朝向師父。後者拎起他胸前的兩襟,順著肩膀一點點扒開,總算將那裙衫從他身上退了下來。

在師父的幫助下,他終於重獲解脫,代價是身上僅剩的里衣也被扯開了前襟,露出半側的鎖骨和肩膀。

盧正秋的手指停留在他肩頭隆起處,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