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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渾身沒有力氣,沒辦法反抗,正閉著眼睛准備迎接一次撞擊,卻不期然地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當中。

千葉螢睜開了眼睛,一張畫著艷麗妝容的臉便印入了她的眼中。男人穿著華麗的和服,頭上包裹著一塊紫色的頭巾,耳朵尖長,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妖艷感。千葉螢愣了一下,居然沒有能夠迅速反應過來。

男人低笑了一聲,扶著千葉螢站好:「姬君看起來,似乎路上受了不少苦。」千葉螢咽了口口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面前的男人雖然是在笑著,但是千葉螢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的眼神比起剛剛的那個大妖怪還要冷漠上幾分。

她小心翼翼地斂了衣裳,對著那個男人行了一禮:「我無事,多謝閣下。」「姬君不用客氣,」男人的聲線帶著幾分清透感,低沉而又悅耳,「我和姬君一樣,不過是一個俘虜罷了。」

一邊的茨木童子看著那個男人,低聲道:「要不是你還有點用,你以為你能夠活到現在嗎?」「您說的是,」男人並沒有反駁茨木的話,反而臉上的表情變得愉悅了起來,「不過,這位姬君畢竟是個女子,對待她可不能像對待我一樣,得溫柔一些才行。」

茨木不耐煩地揮了揮鬼爪:「我怎么做還用你來教?給我看好她,聽到了沒有!」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茨木。茨木切了一聲,便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千葉螢。

千葉螢見茨木走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是當她的眼角瞥到一邊安靜坐著的男人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又緊張了起來這個人比起那個大妖怪要神秘多了!千葉螢才不信他是俘虜什么的鬼話,這個男人只要想走,絕對是分分鍾就能夠跑掉,留在這兒,只怕是還有什么目的。

她快速地思量了一下,然後便在離男人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她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道:「閣下……是做什么的?也是被那個妖怪給抓來的嗎?」

「在下,不過是區區一個賣葯的罷了。」男人淡定地回答道,「姬君為什么被抓來呢?」千葉螢明白他不想說自己的事情,便也沒有勉強:「我不知道,他說我身上有髭切的味道,就把我給抓來了……他到底是哪個妖怪?和髭切有什么仇啊?」

賣葯郎慢慢地笑了,他看著面前的千葉螢,不緊不慢地說道:「姬君看來並不知道,剛剛的哪位,便是愛宕山的茨木童子,是十分出名的大妖怪。」

茨木童子?那個好像腦袋里面缺根筋的家伙是茨木童子?千葉螢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連形象都顧不得了:「……我去,我說為什么他揪著髭切不放,原來他就是茨木童子啊!」

這能放過髭切嗎?砍了條胳膊啊!這個仇可是結大了啊!千葉螢想一想,居然覺得茨木剛剛的態度還算是不錯了沒有一言不合就把她給弄死,然後將她的屍體扔到安倍晴明家里面去。茨木如果真的要殺她,千葉螢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的。

蚍蜉撼樹,有和沒有是沒有區別的。千葉螢握緊了拳頭,心里面一下子就焦急了起來:「居然是這樣……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姬君是在擔心什么嗎?」賣葯郎的神情依舊淡然,「如果是擔心渡邊綱的話,姬君大可……」「我不認識渡邊綱!」千葉螢有些煩躁地打斷了賣葯郎的話,隨即她便醒悟過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她抱歉地看了賣葯郎一眼,然後低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擔心的不是渡邊綱,我和他並沒有交情。」

賣葯郎聞言,眨了眨眼睛,第一次將眼神凝聚在了千葉螢的身上。他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了幾分興味,仿佛在面對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一樣:「那姬君究竟在擔心什么呢?」千葉螢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里面愈發沉重了幾分:「我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