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她活力又獨特的魅力吸引著靠近時,又被她一個眼神給驅趕走。
迦娜還是接受了這個職務。
富豪總裁的保鏢,外勤不斷的警察,這兩個職業在她看來,區別不大,她完全可以秒適應。
她肚子上的傷口現在只剩下縫線後的疤痕。
她以為自己已經痊愈,卻在復診時被醫生告知了一個不樂觀的現象:
「很奇怪,你的內臟從透視圖上看上去,好像受了嚴重的內傷。」
迦娜就知道,哪有這么容易從土堆里被挖出來。
土還埋著,吸管也插著。
死亡不清楚在哪日降臨。
沒有人知道她是誰,直到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迦娜的腳步動了。
那是韋恩集團總裁的商務車。
備好話題的記者們蜂擁而上,迦娜卻更快。
「讓一讓,讓一讓!」
她在旁人眼里,有一種看似不屬於這副身軀的力量,幾下突破了這些身經百戰的記者的包圍圈。
「喂,有沒有職業素養,知不知道先來後到!」被迦娜擠到一邊的女記者不滿。
「不好意思,我就是在遵守我的職業素養。」
迦娜在記者們驚訝的目光中,拉開了勞斯萊斯後排座位的車門。
布魯斯韋恩一踏出車門,就發現第一天上崗的迦娜比他還會應付記者。
前腳跟才站穩,就感覺後背挨上了一只手,推著他穿過記者的包圍圈。
「韋恩先生,據說你近期要對信托基金進行補充,是真的嗎?」
「韋恩先生,近期哥譚的犯罪率仍舊居高不下,這……」
迦娜用手格開話筒,「犯罪率的問題不歸我們總裁管,下個街口的警察局了解一下?」
「韋恩總裁,這位女士是集團的新面孔,她是……」
「很高興認識你,每天早上我們多見幾次就是老面孔了。」迦娜再次搶過話頭。
她的言語雖然不公式化,卻也沒帶什么感情。
把新老板送進大廈後,迦娜松了口氣。
「你好像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工作,我果然沒看錯。」
韋恩在招聘前核實過她的身份,這位20來歲的女士正如警局的調查一樣,孤身一人,勉強糊口。
雖然不清楚她哪里來的身手,但也談不上對他有威脅。
「謝謝老板誇獎。」迦娜勾了勾唇,沒有其他話。
說實話,她可能比他還不了解自己。
下午再經歷同樣的一遭,反向送上車。
她看似是貼身保鏢,工作時間卻僅限於韋恩離開他的大庄園。
這種遮掩手法自然是因為那里有著秘密。
迦娜不關心別人的秘密,她更關心自己可以活多久。
上了回庄園的車,布魯斯韋恩搖下車窗。
車輛起步時,他看見往大樓內走的迦娜伸了個懶腰,富有節奏感的語調道:「無驚無險又一天,我離退休又進一步。」
……他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對退休年齡有什么誤解。
*
今晚有些不一樣,與其說是畫展拍賣會,更像是富商和上流人士的聚會。
迦娜立在牆角,目光注視著舉著酒杯和別人交談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