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笑意從奧西里斯嘴角浮現。
「……你想做什么?」安吉拉警覺地直起了槍。
電視滋滋作響幾聲,忽然間熄滅,同時暗下來的,還有房間內所有的燈光。
「停電了?」房間內的其他三名學生,都驚得站了起來。
「應該是下雨導致的短路。」作為男性,艾倫顯得相對冷靜。
安吉拉和艾倫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燈光,房間內重新有了光線。
迦娜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輕輕被旁邊的奧西里斯搭住,耳邊同時傳來他的詢問:「要靠一下嗎?」
她從嗓子里擠出「嗯」的一聲後,身子就被慢慢按向一側,隨後她的後腦勺抵著沙發,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讓她想起了醫院內他作為她的主治醫生時,好像也是這樣體貼地對待她的。
那他現在了,是作為醫生,還是別的身份?
清脆又尖銳的玻璃碎裂聲從二樓傳來,迦娜聽到了比她呼吸音還明顯的一口涼氣。
「該死,是什么東西?」艾倫的手機燈光照向客廳門對著的樓梯,只能看見中間那扇窗戶上正朝下急促滑落雨水。
安吉拉捏緊了手里的槍,也對准了樓梯口,「電閘在門口,艾瑪,你過去把它推起來。」
「我?」艾瑪的明顯一驚,「我可能做不到……」
「當然必須是你,死亡順序還沒輪到你,你現在很安全。」安吉拉說道,「出門左轉一直往前,就在鞋架正上方。我們看著樓梯口,你快去。」
她當然不可能讓那位醫生去,和他待在一起,他們才是較安全的。
艾瑪不情願地同意,接過了安吉拉手里的手機,一步三回頭往外戰戰兢兢地走,最後消失在了門口。
安吉拉和艾倫,則朝著門口靠近了幾步,讓另一部手機的光線把樓梯口照射的更加清楚。
迦娜低聲笑了一聲,奧西里斯莫名低頭看她,「你笑什么?」
她壓低聲音:「我還以為你要自己動手呢。」她的話音落下,又咳了兩聲。
「我可是醫生。」奧西里斯替她順起背,「你見過醫生拿過除手術刀以外的利器嗎?」
迦娜不自覺地抿了下唇,勾出很淺的一個笑容,「你的鐮刀是假的嗎?」
「你見過它見血嗎?」奧西里斯也跟著笑了一聲。
「好像你說的很對哦。」迦娜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卻是揚著的。
室內依舊是漆黑一片,頭頂的燈光依舊沒有亮起,也沒有看見回來的艾瑪。
明明窗外的風雨聲很大,客廳內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頭頂的木地板被人踩出了一道「咯吱」的聲響。
艾倫和安吉拉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搖了搖頭,示意待在這里最安全。
迦娜開始冒冷汗,她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你們聽過一個恐怖電影常見的討論嗎?」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傳入了安吉拉和艾倫的耳內,「一男一女立在房間內,他們聽到樓上傳來不應該有的響動,其中一人問另外一人『我們要上去看看嗎?』,另一人答應了,誰知他們上去後再也沒能從樓梯上下來。」
「你閉嘴。」安吉拉短暫轉頭了一秒,又再次看向樓梯口。
「不過還有一種恐怖電影終結法,叫做『要看看嗎?不要!』」迦娜繼續道,「前提是,他們一開始所處的環境就是安全的。」
安吉拉黑洞洞的槍口轉了過來,黑暗和未知的恐懼,再加上迦娜讓她摸不著頭腦的故事,讓她已經再度面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