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他盯著迦娜的目光越發深邃,「同一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兩個非常相像的人嗎?」
不僅非常相像,還有著相同的名字迦娜。
他在將她的照片發給阿爾弗雷德後,圖像比對很快有了結果:迦娜米勒,登記在案的變種人。
她的檔案從出生時就有記載,因此布魯斯確信這不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就和那位叫迦娜凱特琳的姑娘一樣,一直到現在,他還未在她身上想通一些事情:那種不同於其他一出生就在孤兒院孩子們的性情和她突然從小丑那頭倒戈的舉動……
「少爺,你在說什么……」阿爾弗雷德弄不清韋恩少爺的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韋恩先生,你在說什么?你看你神志都不清醒了,我真的是來幫助你的。」
迦娜靠近了一步,布魯斯警惕地朝後移了一步。
在他還沒完全確定她是誰之前,他當然不會輕易注射她給的葯劑,無論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多么糟糕。
「迦娜米勒,變種人,以你的身份,你不應該在這場晚宴出現。」布魯斯知道自己很清醒。
迦娜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自己的名字,還是從布魯斯韋恩口中,真是十分微妙。
她同時觀察著布魯斯的表情,他咬出「迦娜」這個音的時候,她自己都心中一跳。但這位頑強抵抗著變種葯劑的男人,依舊鎮定,表情如舊。
那么多身份的更替,早就讓迦娜擁有了一秒入戲的能力。
「是西奧醫生邀請我來的,如果我是願意做回普通人的變種人呢?我更傾向於這次的合作可以達成。」
布魯斯臉上墨綠色的斑紋越來越嚴重,手背上也慢慢地爬上了一樣的紋路。
他不接受迦娜的幫助,「我不相信你。」
「你知道嗎,這種葯劑超過一定時限,就再也變不回去了,你會以怪物的身份死去的。」
迦娜冒出了一個想法,她只需要短暫暫停他的時間,她就能替他把解毒劑注射入體內。
「韋恩先生……」她的話音剛剛響起,布魯斯已經站直了身,擦著她的肩膀意圖離開這里。
迦娜深吸了一口氣,重新開口時,她的語氣堅定又有力:「韋恩先生,比起作為英雄死在對抗罪惡的戰場上,你也寧可要以一個怪物的身份死去嗎?」
她身後的腳步停住了,沉穩的聲線從背後傳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究竟是為所欲為的義警,還是掩埋罪惡的英雄,是乞丐,還是億萬富翁,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是誰。」
轉過身來的迦娜,背對漆黑的夜幕,眼睛里已不是剛才的無辜與憐動,她撕下了面具,無畏地站在他面前,再次重復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的,哥譚的英雄,布魯斯韋恩先生,哦……還是說你要我說出那個代號?」
和布魯斯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耳麥那一頭的阿爾弗雷德,「恕我直言,我老管家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姑娘很有可能……」
「迦娜已經死了。」布魯斯想也沒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在她死後的第一年,他去過她的墓前,留下了唯一一束花束。
迦娜凱特琳,已經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笑容漫上迦娜彎起的眼眸,她一字一句:「哥譚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