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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逃過他的眼睛。

明明沒有眼淚流下來,但是這名女子卻依然拿著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臉頰。臉上雖然慘白,但是也不難看出生前的五官看上去還算清麗。

「小女子喜歡上一個教書先生沈一樓,但是父母怎么也不答應我們在一起。我決絕和父母斷了關系,怎么也要嫁給他。沈郎家中還有兄長的遺孀,常年伺候卧病的婆婆。我嫁去之後遭嫂嫂多番欺辱,陷害我假意失貞之後投河自盡。嫂嫂趁這時……」

她那時候只是覺得嫂嫂雖然潑辣,但是不至於這么壞。搖搖頭接著道:「她原來一心想要二嫁給沈郎,才甘心侍奉婆婆這么些年。沈郎卻寧願戳瞎雙目也不願看她,嫂嫂一怒之下想要毒害婆婆,我便入到沈郎夢里告訴了他原委。」

「怎么說也都是我的錯,害的沈郎錯手殺了嫂嫂,官府二話不說將人押入了大牢。我爹娘痛心疾首買通了官兵……私下里在大牢里毒死了沈郎,糾纏成一筆冤債。」

「你是跟著我們來的?」容離陡然問道。

那女子稍稍抬頭,而後又重重點頭。

女子邊說邊哭,容離想起昨夜的那個死魂,雙目失明同在這山中,應該就是他的夫婿沈一樓了。

他替陳氏報了仇也背上了一條人命,那男子生前是個教書先生,性情按理來說不會這么暴戾。

「你們是如何逃出陰間鬼吏的追捕的?」一開始這個女子死了之後就不應該存於世間,再加上一個沈夫子,沒有人施法幫助他們根本就逃脫不了。

「我投河之後便遇見鬼吏,是有個道長經過我才於被抓。」

道長?

容離繼續追問道:「那道長是何裝扮?」

女子抬頭怯怯地看了他幾眼,才開口道:「和您的穿著相似……」

紫霄觀?容離皺著眉,垂目不知有何作想。

「這是發生在什么時候的事情?」容離再次問道,紫霄觀的弟子出入都會有明文記錄的。

「大抵是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他尚在紫霄觀,出入記錄他每天都有審查不會有錯的。幾個人舉著火把沒有再做什么,紛紛轉身回去。

寧蕭然回頭又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了。

舒天依然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偶爾才翻過隊伍跟他們說上幾句話。

「你那天晚上問在他什么?」容離終於忍不住問他,憋在心里也難受的慌。車身搖晃著,但是他始終端坐著。

君珩頓了下,慵懶地抬眼語氣平靜的對容離道:「也沒什么,就問問他我這眼睛生的好不好看。」

說罷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盯著容離看。

容離聞言也不知信不信,目光在他的眼睛上來回看,眼角上提,但是不知是不是眼珠過於圓潤烏黑,所以總讓人忽視。

腦海中陡然想起剛回來那天晚上,一閃而過的幽瞳,真的是錯覺?

「晚上會泛光?」容離依然是端坐的姿勢,臉上倒是一派輕松,問出口的話也似乎很不經意。

「我自己又看不見!」君珩小聲的辯駁了一句,總歸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容離沒打算問下去,今天晚上一探究竟就行了。將面前這個少年一點一點的看清楚,他不說也沒關系,自己慢慢探尋也很有意思。

低斂了眉目拿起一旁的經書繼續看,君珩巴巴的靠過來,「接個腿我用用。」說罷也不顧他的反對的閃躲就將頭硬是枕在他的腿上。

本來就不太平穩的馬車,經過他們來這一番動作,搖晃的更厲害。

「王爺?」寧蕭然在馬背上躬身靠近車窗處小聲探問,沒有聽見兩人對話的聲音,就見馬車晃得厲害。

「無事。」容離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兩人其實也沒動手,不過就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追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