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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靠譜!」

「這樣的話,舒天就陪著去吧。」君珩招招手,他是在幽冥的黃泉路上偶然看見舒天的,沒想到他也因鬼將而死。想起當年他壯志未酬的雄心,突發慈悲,強逼著陸判官將他從生死簿上去了名字。

為了這事兒,陸有才已經在心底將他千刀萬剮了幾萬遍,只是思想從來就跟不上行動,一直沒有得以實現。

「是!」舒天拱拱手,消失在他們面前。

「咳……」君珩低聲咳嗽,嘴唇的蒼白終究顯示了他的傷勢。「此後我要閉關,冥界的事情由你操辦,死魂不能遺漏一個!」

「是!」這是他第一次見君珩有些脆弱的樣子,只從他緊握在唇邊的拳頭上才看出分毫。

頸上的養魂玉始終沒有摘下來,里面住過殘魂,甚至殘留著清冽的香氣,君珩靠著巨石盤坐下來。

第一年,他出生了。

舒天站在枯樹下面,「慶陽國大皇子,因天空異象被斷言為孤星,封號煜麒賜王府之地安置。」

君珩在下面聽的很清楚,等舒天走了,才動了動爪子,繼續趴在巨石上休養。

第二年容離一歲生辰,舒天帶著他去了市集,之後來到枯樹下。君珩還是沒有出來,聽著上面的動靜,聞著清晰的香氣,撇了撇嘴角。

每年的生辰都可以聽見上面的動靜,等到容離七歲生辰之後君珩終於從巨石上站立,瞬間落在輪回井邊,等著陸有才過來。

「喝了忘川水就忘了所有?」等到陸有才站在他身後的時候,君珩彎著唇角問道。

「是。」

下一秒陸有才腰間的素瓷瓶就被搶了過去,看見他皺著眉吐了吐舌尖。

忘川水是苦的,有人說是那些在世的人思念這些逝去的人流下的眼淚。

「要是您忘了這一切……」做的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只是剩下的半句,在看見冥主大人摩挲頸間玉佩的時候,下意識沒說出來。

他也是才知道,這忘川水竟也是因人而異?

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落在地上,雪越積越厚。舒天沉著容離夜讀的時候,閃身就出了府門。

「是這家?」舒天在院門外看見常年一個姿勢站立的陸判官,見他遲遲沒有推門進去,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恐怕還要些時候。」這位產婦難產生下的孩子,就是冥主找到的寄身之處。

等了好一會兒,只聽見里屋傳來女人的慘叫聲,舒天頂著一頭雪花看上去格外木訥,心頭的疑問決定還是解決掉。

「冥主說王爺身上有獨特味道,我從未聞見過……」從前冥主還以為他身上也會多少有點那種味道,那段時間天天對著他嗅來嗅去,讓人心里發毛,畢竟他是用那顆枯樹做的身體。

陸有才瞥了一眼他頭上的一層白雪,嘆息著搖頭:「木頭啊木頭,人家那是天生神力,命中不凡。不是我等可以擅自比擬的!」

從那寒冰劍和幽冥火上也多半能夠看出來,那兩人的緣分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吶,陸有才眯著眼睛看著簌簌下落的雪。

「說的也是。」

「當然是。」

「……」

產婆看著奄奄一息的產婦最後摸了一下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嬰兒,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她已經祈求產婆將她的孩子放在人間的門口,讓他活下去。

里屋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推開,舒天便推開院門進去了。

「這個孩子交於我就好。」舒天接過有些愣住的產婆,從懷中取出一袋銀子放在她還沒放下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