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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白發被風吹的肆意翻飛,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緊閉的房門,但見白鶴已經朝前疾步而去,地上留下串串爪印,也只好緊步亦趨。

「會不會是三魂還尚未完整?」

天機道長低頭凝視著始終只會「咕咕」的白鶴,「他在崖邊獨自站了一夜,除了一兩句叫聲,從沒說過話……」

「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了。」君珩氣定神閑的敲了一下白鶴的腦袋,作勢准備再敲一下的時候,被容離一把抓住了手臂。

容離朝他搖搖頭,天樞畢竟是長輩。就算頑皮,也不得無禮。

「封戩已經死了。」容離平靜地開口,白鶴站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遠處荒莽的山野,依然沒有動靜。

容離又平靜地說了一句:「寧蕭然還活著。」

「咕咕咕咕」聲音里藏著難掩的悲涼,突然拍翅飛向天際。

「師兄!」天機緊張的喊道,腳步也不覺向前跨去,前腳一空差點就掉跌落懸崖,被身旁君珩眼疾手快給拉了一把。

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容離,眼色發紅。

容離只是看著白雲遙遙的天空,他在等,有些事情天樞一定知道!從剛才那兩句試探中,他是有所反應的,還發出了悲鳴。

「回來了。」清冷的聲音示意他們看向遠方。

晴空中傳來鳴叫聲,輕盈的身體以翱翔的姿態向他們飛過來。

「我是甘願被他修煉成死士的。」良久天樞才開口,只是話一出口,就是自我譴責的語氣,讓幾人驚奇。

也許是剛才悲鳴了太久,天樞的語氣愈發蒼涼,「封戩和蕭然都是我的弟子。」

君珩抬頭望向容離,目光里夾著詢問。容離輕輕搖頭,只是知道他們二人關系不尋常,或許只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沒想到他們二人竟是師兄弟,如果不是親口聽說,應該沒有人會相信。

「封戩是我在紫霄唯一的親傳,師弟是知道的。」那時候只顧對道法的追求,毅然決然就下山了,只因為聽說剩下的那半卷書在紫霄死後為皇室所藏。

封戩本來是個生性有些怯懦,但又矛盾的很有決心的人。這是他當初下他作親傳的一個主要原因,因為有決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之後他下山是如何找到你的?」

天機聽到容離說是封戩將其練就死士的時候,他很震驚。在他印象里,封戩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殘忍事情的人,何況對自己的傷害也一樣,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

天樞感慨的輕哼,「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慶陽的國師了,所以他才能找得到我吧……」當時他還沒有找到那半卷《陰陽咒》,有一天國師府外有人通報,說他的親傳弟子求見。

等他出來一看,封戩還帶著一個乞丐一樣的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寧蕭然。雖然衣衫破落,但是那雙眼睛里的明光,讓他至今都忘不了。

那是一種已經冒著熊熊烈焰的眼睛,雖然他有所掩飾,但是天樞看的分明。

「師父!」封戩那時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拉著寧蕭然和他一起跪下,和他一起朝自己磕了好幾個響頭,目光里的祈求一眼就被人看穿。

果然

「求師父下他!他很乖的,而且也很有天分!而且也很勤奮……」少年急聲說著,極盡所能的為身邊的孩子說著好話。

天樞看著那個孩子抬頭的時候,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而封戩卻在為他不斷的磕頭。天樞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剛在朝中立足的他也才剛學會什么是爾虞我詐,但是這個孩子卻滿腹心機。

「起來吧,我答應就是了。」天樞朝封戩看了一眼,額前的皮膚都磕破了,有血沿著他的鼻梁低落在地,他自己卻恍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