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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陸有才沉著地聽著他自白。

喉嚨因為尖叫過度,疼得厲害,半邊眉毛在說話的時候皺了起來,吞了口唾沫接著道:「我是人,我沒喝血。」

在身體極度叫囂的時候,臉上猙獰著扭曲了本來的形態,牙齒不受控制的想要一口咬住別人的脖子,他掐住了自己的腿,在掙扎中遮住臉的折扇落在地上,叫周如是看到那副鬼樣子,到了極大的驚嚇。

驚呼一聲,便暈了過去。

他穩住了自己的手,過去探了鼻息之後,才知道她死了。

睜大的眼睛里,全都是驚恐,讓他不堪直視。

「為什么非要喝血不可?」

「為什么……為什么……」喃喃地重復著,裴酋眼神失去了焦距。

張官死後,新來的縣令就把他趕了出來,無論他如何相求都沒用。喝了幾天的悶酒,毅然決定回鄉下隱居。

落寞的秀才,當上了鄞縣縣令的師爺,最後還是被逼還鄉,裴酋苦笑著看著頭頂的新月,手里打著一只破舊的燈籠,勉強可以照見腳下的路。也沒有雇馬車,全靠自己一雙腳。

身上的包袱里帶了足夠的干糧,走了一天的路,再往前過了一個小山坳就到了。

「咚」

一聲響,裴酋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什么,又用腳踢了踢,不明所以地彎著腰把燈籠放在貼在地上,為了看的更清楚。

一塊落了漆的木板?

疑惑的拿起燈籠又找了找周圍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就近幾個村子的墳地,本來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么過去的。照見周圍還有一塊兒板,就多看了幾眼。

一時沒有留心到身後有東西的靠近……

「咚」

又是一聲響,裴酋確定自己的確沒有再踩到或者踢到這些木板,因為他壓根就沒動!

若不是自己,那就是鬼!?

身體里的血液猛的凝固,手上的動作有點顫抖,蹲在地上的腿被人拉住一般難以動彈!

臉上一片慘白,急促之下連連呼吸著,拿著燈籠的手始終在顫抖,背脊發涼,從脖子後跟傳來的涼意,讓他的心也跟著寒了起來……

「咚」又是一聲,脖子也僵住不動了,裴酋一咬牙,心道:莫不是真的有鬼?

這些想著,迫使自己的雙腿站起來向前奔跑,身後咚咚的聲響緊隨其後,呼吸愈加粗重,背上的衣衫已然濕透。

「啊!!!」微涼的夜里,一聲尖叫,驚動了夜間的鷓鴣聲。脖子上被狠狠咬了一口,裴酋白著臉舉起燈籠,披頭散發的「女鬼」眼睛里閃爍著恐怖的光,靠過來的身體冰冷的像塊寒鐵。眼睛里的瞳孔開始渙散,寫滿了驚恐,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咬的。

燈籠落地,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知覺,砰地一聲倒在地上。

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半夜了。

燈籠已經被燒沒了,裴酋顫巍巍地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倒吸了一口氣,傷口很深,卻已經停止了流血。

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還在這片墳地里,不敢置信地用力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只傳來幾分痛感。

嘴邊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敢置信自己竟然還活著!

抬了抬腳,卻不敢再往前走。倏然轉身,用他自己也想不到的速度,快速的狂奔而回。

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亮了。正值盛夏季節,裴酋可以感覺到天氣的灼熱,但是從街口回去的時候,受到陽光照拂的手上,卻出現了一大片……被曬爛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