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外人看來,她已經儼然成了一個為了地位而討好容離的小人,好在她自己倒是一點在不在意,不影響自己的吃喝睡。
終於要過橋了,容離感覺手背攥緊了幾分,楚惜怕把他弄丟了,抬頭望見一雙幽綠色的眸子,眼底含著幾分寬慰的意思。
河面上因為荷燈閃爍著波光,盪漾著盛夏過度時期的溫熱氣息,承載著無數人的思念和祝願,但願會流淌到幽冥,讓他們看見。
兩岸有死魂徘徊,躊躇地看著行人,或者盯著盛放的荷燈,一眼也不眨,生怕會錯過。
「終於是到了!」楚惜舒了一口氣,人實在太多,身邊那么小的一只,生怕自己一時不注意就將人給弄丟了,在河邊蹲下身子,把他們今天白天做了一天的荷燈遞給他。「給!」
容離看見她眼中帶著幾分寵溺的笑意,壓下心底的莫名。
我會替你找到他的!容離把燈放進河里,和其他的燈一起,平靜地在河面上流動,目光跟隨著那盞燈,直到它在視野里完全消失。
「她會到的!」楚惜揉揉他的腦袋。
「我知道。」
「現在就回去嗎?還是再看看?」
「再看看吧。」
「依你。」楚惜又牽住他的手,今天的天氣還算溫和,微燥的河風吹在臉上,也不覺熱。
兩個素白的身影就順著河流,看著千百只荷燈流走,偶爾遇到夜行的船,都被小心地避開。
「小沉兒對周家可有恨意?」
一改平日調笑魅惑的語氣,似無心的一問,不泄半分情緒。
楚惜這幾日來找他多是問他這幾年不在周家的生活如何,容離停下來看她,看不出那雙眼睛中藏著怎么的想法。
「好吧~」楚惜泄氣,河邊除了放河燈的,還有沿途燒紙錢的,火光明明滅滅,將她的臉半隱在光翳中。「你為什么總擺出一張嚴肅臉啊?」
容離答不上來,只是沒有可以牽動情緒的物什罷了。
頭頂上傳來一聲嘆息,楚惜把他安置絲絛千垂的柳樹下。
摸摸容離的頭頂,勸慰道:「小孩子呢,就該有小孩的樣子!」
「我去給你買串糖葫蘆!在這里等我哦!」
「喵~~~」柳樹上,傳來一聲低鳴,君珩巴不得她快離開。
容離無聲地笑了笑,千絲萬縷如同一縷縷煙霧,將他小小的身影籠罩住,樹上的君珩跳了下來,長臂一伸就把人抱了起來。
淡淡的光映照在眼前這張俊美的臉上,容離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唇角,帶著溫熱柔軟的觸感。
「額……」一聲唏噓,楚惜站在他們數尺遠的地方,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容離被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抱在臂彎上,能看見他嘴角微微上揚,上前湊去吻了那個男人的唇。
這……楚惜站在遠處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鈍鈍的痛感在手臂上叫囂著!
古人有言,食色性也!
可這么小的孩子,能表現的這么淋漓盡致?
頓時腳下生風,幾個大步就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