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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下手。

半年……半年……似乎很短,有有些漫長,容離想。

他們一直在用這個時間提醒自己,若是再堅持半年,他和周如是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可這半年里,周如是死了,鄞縣中出現了令人心驚的活屍凶手,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

容離漆黑的瞳孔盯著她們,面無表情地說道:「即便局勢穩定,我也不會回去。」

說完又垂著頭給君珩捋順他頸上的毛,原本想著要報復一下那個人,可是帝王本無心,手里的利劍即便真的刺向他的胸膛,也不會讓他感到痛,突然間想要釋懷。

「可……」子玉剛想說什么,被楚惜的一個眼神打斷了。

楚惜偶爾會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和面對他的貓才會露出情緒的清亮眼眸中,捕捉到讓人覺得驚駭的東西。

容離在她眼里是個小大人,甚至比她見過人都要冷靜,方才那樣的拒絕,表明了他已經足夠堅決了。

楚惜只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不若暫時就這樣在周家待著,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父子間的仇,得他們自己化解。

夜深人靜的時候,容離和君珩一起回了幽冥。裂天依舊被插在最里間的那個牢房門口,絲毫沒動。

一天沒有喝血,掙扎的動靜小了不少,舒天和陸有才也趕了過來。

君珩眉頭深鎖,問道:「有沒有什么異樣?」這東西出現在鄞縣,也絕非偶然。

舒天搖頭,除了那副獠牙,其余和裴酋別無二致。

半晌忽然道:「從他衣著來看,的確是個道長無疑,但是在鄞縣和周圍沒見有什么道觀……」

「裴酋老家附近的那片墳地里有不少的屍體都被挖走了,會不會某個道觀有關?」容離一想到那片不會腐化的屍體,就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加之這次被咬的是個道長,理所應當地就會懷疑到道觀上。

那種極陰之地本就極其難尋,留存了百年之上的屍體也難得一見,偏偏都讓他們給遇上了。陸有才撥了撥手上的狼毫,看來宿命這種東西,真是很難扭轉和改變。

舒天接著道:「他獠牙上有干涸的血跡……嘴角也有。」這是他白天猛然看到的,這個活屍白天死氣沉沉,一動不動,到了晚上,就瘋了一樣捶打著鐵欄桿。

已經咬人的可能性很大,他們就是靠吸食人血才能活下去,天氣炎熱的很,身體受不住陽光的炙烤,到處東躲西藏。

容離和君珩相視,只怕這鄞縣會三天兩頭回頭活屍蹦出來,血沒被吸干的,自然就跟著屍變了,事情發展的時態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

他們也別無他發,只能被動地去抵御。

「這樣」君珩望向舒天,「一到晚上,我們就出來巡夜,你負責東面,我負責西面。」

舒天點頭,他們只能和更夫搶飯碗了。

把容離送回周府,君珩和舒天就相繼來到街道上。

「咚!咚咚!」一快兩慢的節奏,顯示的時間是三更天。夜色濃厚,風卻是清涼的,君珩摸摸在屋頂上,跟著那個夜巡的更夫,熟悉他們地路線和手法。

「咚!咚咚咚!」一快三慢,四更天。

「咚!咚咚咚咚!」一快四慢,五更天。

手里的燈籠里散發著暗淡昏黃的光,更夫臉色很謹慎,尤其是最近出了那個不知為何物的東西之後,心里總覺得會半道從哪里蹦出來一個那東西,他那獠牙那叫一個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