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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干柴碰見烈火,瞬間就燃了起來,連帶著周圍的一片草地,只剩下地上灰白的粉末,經風一吹,便四處飄散。

兩個陰差沉默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君珩把手里的裂天扔給舒天,拍拍手走了,轉眼消失無蹤。

容離正想著,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黑色綉著金絲的靴子,目光順著修長的身姿一路攀升,仰著頭棱角分明的輪廓背著光,只能窺見那雙幽色的瞳孔里微不可察的笑意。

「在這里等我?」君珩蹲下身子和他平視,眼前這雙眼睛比他看過的所有山川湖泊都要明澈干凈,手指忍不住戳了戳他軟綿的臉。

「嗯。」容離輕輕點頭,「怎么樣?」

「是個女屍,咬了幾個人,為了防止屍變,已經將他們焚燒成灰了。」但是難以保證還會出現這樣不惜被烈日灼化的危險也要出來咬人的活屍。

現在只有等官府的公告了,那些活屍是常人難以抵抗的,除了舉遷別的地方來避難,幾乎別無他法。可是這種小地方,官府處不處理都是後話,現在估計白天都沒幾個人敢上街了。

「晚上我來布施個陣法。」容離拉下在臉上作祟的手指,能感覺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沉了幾分,明澈的眸子里帶著些討好的意味,「只是些簡單的術法而已……」

君珩微微皺眉,沉默地盯著容離的眼睛。

「真的不行嗎?」小臉往前移了移,四目相對,兩人幾乎呼吸相聞。

鼻息間全都是他身上傳來的特殊的清香味,聞起來淡淡的,那是林間的草葉混雜著不一樣的芬芳,令人無法忽視。

被他這樣看著,漆黑的眼眸盯著自己,目光堅定又討好,夾著幾分倔強。胸口像是被水漫過,終是輕輕點了頭。

周家在門口和後院都安排家丁看守著,一到晚上誰也不讓出門。晚飯過後君珩就帶著容離出去了,周家四處幾乎燈火通明。

但是街上就更顯蕭條了,夜色開始深沉,巷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主街道上還亮著幾盞燈,只有繁華的夜市里,那條歌舞笙簫的街巷,胭脂香薰和溫柔鄉沒有受到半分影響。

從衙門大院的屋頂上看上去,夜色已經將一大半鄞縣給吞沒了,悄無聲息的掩去了人跡。

舒天飛身躍上院牆,也跟著跳了上去,今夜沒有星月,天空陰沉的俯視著這片土地,不帶一絲情緒。

一張張符咒從眼前閃過,上面紅色的朱砂隱隱有要出頭的趨勢,舒天極少這么仔細地看布陣,那些符咒很快圍城一個圈,耳邊有輕輕地低喃,聽不清楚其中的念詞。

紅色的朱砂很快就脫離出來,奇異的圖案既像是某個字,又像是一幅畫,在他們的頭頂上結成張網似的東西,不斷地在擴大,容離的劍指從裂天身上劃過,裂天有所感應的刪了一道寒光,口中的念詞更加急促,沒有風的夏夜,倏然涌起一陣風,那張大網忽明忽暗地從天而降,看不見邊際。

喉嚨不適地吞咽了一下,容離努力穩住身形,不讓他們看出來,他的身體有些跟不上,臉色瞬間蒼白,慢慢回了手中的劍,劍指也了回來,拉拉拿著劍的那只寬大的袖子。

「好了。」唇邊勾起一抹蒼白的笑,朝他們眨眨眼睛。

君珩全程盯著他的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有點凶狠,語氣連帶著也凶狠起來,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容離依舊笑著的乖巧,布陣以他現在的狀況確實有些心神,但是這樣被動的處境,他擔心鄞縣的百姓撐不了多久。

每一個被咬了的人,只能被燒掉活著斷頭,如果整個鄞縣全被染上這是屍毒,難道還要屠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