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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這個人,尋無所蹤,唯獨那年寒冬他被罰常規思政殿,看見楚惜為他跪地求饒,才覺得以救贖。

可現在連那畫也不見了,一瞬間腦海中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輪廓逐漸在腦海中分崩離析……

本能代入楚惜的臉,安慰安慰自己,就是這個人無疑!可現在呢,卻忽然有幾分迷離,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道低著頭不說話,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靜靜地立在一處不吭聲,和灰暗的夜色眼見著快要融在一起,隔了很久之後,道聽他他忽然嘆息一聲:「等的時間夠長了。」

十年里皇室的皇子不是被殺就是被貶,最後還讓老三白撿了個便宜,默默蟄伏這么久,已經等不及了!

「是。」道啞啞地應了一聲,隨即隱沒在夜色中。

枝葉稀疏,看著樹下影影綽綽的人形,一雙幽綠色的瞳孔緊緊凝住,半天沒動。

樹葉洋洋灑灑追隨著風卷落在地,道已經離開了。君珩站在惜苑的樓頂上,勉強能看清楚。因為楚天易是活屍,對氣息極為敏感,所以才沒有靠太近。

容離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一番,也沒有睡著。君珩去了好一會兒,還沒有回來……

他不知何時也有了某種習慣,總算是明白了君珩為什么總是擠在自己身邊了,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里側的床幔。

睜的疲憊不堪又是一聲微弱又懊惱的嘆息,轉過身面向外側,陡然見到他,心弦才終於一松。

容離眨眨眼伸手摸到他黑色如瀑的長發。

「這才說完么?」他是讓君珩和楚惜交代下畫卷的事情,不料他去了這么久。

語氣中含雜著半分抱怨,君珩勾唇挑眉,十分受用地輕揉著他細軟光潔的手腕,答非所問地道:「怎么還不睡?」

明知故問……

容離撇嘴白了他一眼,表情竟有些生動。目光定定地看著他道:「因為你不在,所以睡不著。」

他本想別扭一下,可又做不出忸怩的姿態,所以只好這樣坦誠相告。就像君珩初次向他傾訴衷腸,他淡然一笑回應道:「不過就是喜歡我,不必說的這么拐外抹角。」

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便也就這么說。

而且每次說這種事情,神情和語氣都這般鎮靜自若。

君珩眉梢微動,望著他雙目純澈如溪,心中一動,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想起正事,道:「楚天易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出手了!」

容離點點頭,轉而思緒又回到那幅畫上,問道:「何以將畫送去了幽冥?」

君珩挑眉不語,陸判官多才多藝,筆下生花。他就把畫留給他,給他個展露才華的機會。道:「往後你會知道的。」

好吧,容離也不多問,不過心中也猜到了。楚天易若是見到畫中少年的真容,不知會不會想起來呢?

自那晚之後君珩幾乎每夜半都坐在惜苑最高的閣樓頂上,盯著梧桐軒里的一舉一動,但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道,思及此神情更加專注的看著楚天易的書房。

深更半夜的,進去一個小姑娘?

差不多和穆一般年紀,比容離要年長些,是在侍衛的帶領下被領進去的。

「唔!」半晌從里面傳來一聲痛呼,極力隱忍又或者是被捂著唇?門外的侍衛冷著臉仿若未聞,筆直地站著。

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君珩很好奇!

身形一變,靈活地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又跳上圍牆,又靠近了幾分,駐足在梧桐樹上。

砰地一聲書房的門倏然被人從里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