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墓獸不明所以,但是仍然給面子的百忙之中抽空啊了一聲。
沈知走到茶幾旁,放下杯子問道:「現在可以說說關於你主人的事情了嗎?」
「十三年春,靖人伐逾,取楚聞。夏,靖人大捷,取西京。天下大定,靖文帝都西京。十月,文帝大赦天下。」
樂丁予說道:「……說人話。」
「我所說的是當時史官記載的部分內容,」鎮墓獸頓了頓說道,「這個故事其實一直都隱藏著另一個世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人。」
「你是說,你的主人?」沈知蹙眉問道。
張灝嘿了一聲,說道:「剛才還說它家主人極有名望……」
鎮墓獸忿忿地瞥了張灝一眼,抬頭看向沈知頷首道:「在先生出生後便被送到了靖文身邊,那時候靖文還不是什么九五至尊。但先生降生之時,有神光照於庭中,空中玄鳥盤桓,久不離去。」
「天子之氣?」何初陽插話說道。
「什么氣?」張灝有點懵,說道,「你們這是口述神話傳說嗎?」
「傳說晉元帝司馬睿出生時,有神光之異,一室盡明,所藉藁如始刈。」
「什么意?」
沈知接過話,解釋道:「所藉藁如始刈,意喻枯木復生。皇帝的降生大多伴隨著這樣的異象。」
「那該做皇帝的應該是你家主人才對。」
鎮墓獸搖了搖頭,說道:「當時靖文蓄謀起兵已久,只是苦於腹背受敵。他身邊的一名術士見天有異象,便與他說,先生日後可助他得天下。靖文很快將先生接到了身邊,本是個僵局,卻不想不滿一年,靖文便在西京稱帝了。」
樂丁予指尖在茶幾上敲了敲,視線落在鎮墓獸的身上,它縮起了身子,神色哀傷。
「修史時,靖文卻刻意將先生的只字片語全部抹去了,將先生困於宮中,不許其他人接近他的住處。先生身子贏弱,全是靠著湯葯吊著口氣。」
「……靖文帝稱帝二十又二年春,先生辭世,葬於西京鯤山。」
「鯤山,是當時的龍脈。」樂丁予側過身對沈知說道。
何初陽把手機遞給了沈知,上面是他剛才按照鎮墓獸所說搜索出來的資料。
關於靖文帝的部分是符合的,而資料里顯示的靖文帝,這個人似乎都太不像一個人,而更像是一個神一樣無所不能。
而且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沒有存在過關於鎮墓獸口中的先生的只字片語。
「二哈,你家主人姓甚名誰?」張灝記吃不記打,伸手逗了逗鎮墓獸問道。
「曙風……從日署聲。」
沈知將曙風與靖文帝放在一起搜索關鍵詞,相關信息顯示為零。
鎮墓獸摸了摸肚皮癱在了沙發正中央,絲毫沒有讓位的意思。
葛意看它那副尊容,氣得想笑,說道:「給特調局這群大爺讓位,沙發都保不住了?還有沒有人權了?」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張灝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滿臉寫著瑟,「晚安葛隊,照顧好二哈,我先去睡了。」
但他短暫地忘記了沙發上那位是能夠口吐人語的鎮墓獸。
一人一獸今兒的梁子結大了。
葛意剛暗罵了張灝一句,扭過頭看到沙發上的鎮墓獸抬了抬眼皮,翩然地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跟著張灝進卧室了。
前面的人還無知無覺,得意地哼著小曲兒。葛意琢磨了一會兒,拉過枕頭躺在了沙發上。
不過一分鍾,卧室里傳來張灝殺豬一樣的叫聲。
葛意蓋好被子熄了客廳的燈,笑道:「晚安。」
隔壁鬧騰出來的動靜驚動了樂丁予,他從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