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見他臉色不好,又覺著剛才自己是最快了一點,於是干咳一聲,悻悻地擺擺手:「知道了……我不說就是了。」
鍾雲從悄悄地瞥了任傑一眼,他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不由得暗暗嘆氣,旋即暗暗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口。
他這個帶著安撫意味的小動作並沒能讓任傑的面色緩和多少,蘇閑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他也覺著頭疼,想了想,他起身,來到項羽面前:「知道錯了,就跟人道歉吧。」
「什么?!」項羽的反應意料之中的激烈,不只是他,任傑都略感意外。
他沒想到蘇閑會這樣處理。
蘇閑的聲音淡淡:「不願意?」
項羽梗著脖子,眼神和語氣一樣咄咄逼人:「不願意!我憑什么給這小兔崽子道歉?!」
他這氣性一上來,又把先前理順的利害關系全忘了。
「憑什么?」蘇閑面色一寒,「我來告訴你為什么。」
「第一,宗局那邊下過什么命令,你是全當耳邊風了?」
項羽神情一滯,任琰的事的確是局里的禁忌話題,再說了,任傑他爹是不在了,他媽還在局里待著呢,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後知後覺的,總算把利害關系理清了,被怒火沖昏的頭腦終於冷卻了下來。
「第二,一碼歸一碼,他是他,他老子是他老子,你給我長點心。」蘇閑沒好氣地斜睨著他,「於公於私你都不占理,你說這個歉該不該道?」
項羽被他說的啞口無言,蘇閑見他仍是站著不動,又湊到他耳邊,壓低了嗓音:「大家以後都要一起干活的,別還沒開始就給我整幺蛾子……你看著辦吧。」
項羽的喉結滑動了兩下,而後咬咬牙,灰頭土臉地走到任傑面前,難堪的不行,眼睛也不敢看人,眼神亂飄:「對,對,對……」
一句「對不起」卡在喉嚨里,怎么都蹦不出口,就在此時,鍾雲從又偷偷地撞了一下任傑的肩,後者斜了他一眼,然後聳聳肩:「不用了,就這樣吧,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項羽一怔,訕訕地張嘴:「也不是……我比較過分一點……」
任傑沒再吭聲。
他兩人之間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蘇閑同鍾雲從卻是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總算沒打起來。
蘇閑踱步到到任傑面前,遲疑了一下,還是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老項他那個人,嘴是欠了點,但為人還是沒話說的,你別放心上。」
任傑的余光在他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上停留了片刻,隨後直視著蘇閑:「你現在,覺得我有資格成為治安官了嗎?」
蘇閑笑了一下:「你已經站在我面前了。」
任傑很固執:「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任何通過訓練營考核的人,都有資格成為治安官,更何況你的成績不錯。」蘇閑神情一整,嚴肅了起來,「既然進來了,我就不會懷疑我同伴的忠誠,至於他的背景出身,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他說完目光緩緩巡過三名新人:「關於這一點,我一視同仁我會放心地將後背交給你們。」
馮小山激動得很,直挺挺地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