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嗆的肺要咳炸了,瞬間咳出一張大紅臉。
直到宿舍樓下,齊然還在捂著胸時不時咳兩聲,簡直是一場暴擊。
一個笑。
司小年也不是沒對他笑過。
但,不一樣,司小年剛才眼里有神情慌亂的掩飾,和羞澀,一個男生羞澀起來要不要這么……這么,操!只有一個想法,壓倒一頓懟!
「要不要……」
「咳咳咳咳……」
司小年話沒說下去,無語的一手插兜,一手拎著豆漿,歪頭看齊然又開始狂咳。
齊然一手撐著宿舍樓的牆,跟壁咚的整面牆似的,對著牆深情繾綣的咳的熱淚盈眶,面紅耳赤。
司小年後知後覺猜到齊然大腦里估計正在開飛機、高鐵、船……
「方不方便講講,想到哪兒了?」司小年笑著問。
齊然這會兒一瞧見司小年笑,養了二十年的腦細胞就全體作妖的興奮到大腦死機,死機後語言系統全線報廢的情況下,實話脫口而出。
「想壓了你。」齊然瞅著司小年木呆呆的說。
「咔擦!」吸管被司小年咬裂了。
時空定格似的,沒人動沒人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嘩啦」一聲,宿管大爺一盆水潑在灌木叢上,兩人才動了動。
司小年轉身就走,瞥一眼齊然說:「想都別想。」
宿管大爺的一盆水好像潑在齊然頭上一樣,不涼,但是挺尷尬,又有點惱怒。
也不管尬不尬了,齊然追上司小年問:「為什么?」
司小年回手把豆漿塞給齊然說:「技術渣沒有攻權。」
齊然:「…………」什么玩意兒?!誰渣?!誰技術渣?!攻權是這么來的嗎?!
「我,我,那啥的,不好嗎?」齊然整只鳥都不好,生活好像從此黯淡無光,一臉「你敢再說我技術渣,我就死給你看」的沉痛表情。
「嗯。」司小年在偶有人經過的路上,言簡意賅的回答齊然。
又是一萬點暴擊!
「司小年!!」齊然怒了,非常怒,「你敢不敢再讓我來一次!」
司小年沒轉身,扭回頭看炸了毛的鳥,眉心一皺。
齊然在司小年皺眉的一瞬間,怒氣煙消雲散:「就是,你,我昨晚,你不舒服嗎?」
司小年耳朵慢慢紅透,拿余光往四周看,看見五號樓出來三個晨跑的男生,趕緊轉身走。
三個男生認識齊然,四個人打招呼時,司小年已經快走到八號摟了。
齊然韌帶拉傷的腿走起來還好,跑起來疼的他想卸了腿抱著跑。
司小年被拽的向後一趔趄,看齊然一額頭的汗,他都不知道自己抬手是要抽齊然還是要給他擦汗。
齊然看見停在他頭側不修長的一只手,沒敢動,司小年現在就是抽他一下,他也不覺得奇怪。
技術渣,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