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癮呢是吧,賊有成就感是吧,我他媽要是自己動,信不信我一屁股做廢你!」齊然挪著屁股真的不輕不重坐了一下。
司小年一只胳膊搭在額頭,擋住頭頂傾瀉而下的燈光,笑的意味不明:「鳥哥知道的不少啊。」
齊然「噗」的一下壓實了趴下,伸舌尖舔了一下司小年鼻尖。
「唬誰呢!你顛的色|情,還不許我多想?」
「貝殼被海水沖走了,我還沒跟你算賬,下來,我要去巡視我的熒光海岸。」
兩人鑽出帳篷,從熒光貝殼中間穿過,沿著海邊慢慢走,時不時躲開漫上岸的海水。
司小年彎腰撿了幾個特別小的貝殼拿在手里:「這么多貝殼,買的?」
「不是,距離海邊這么近,大的是打漁船給的,小的是撿的,還有一些是游泳時候摸的。」
「攢多久了?」
「多久啊?」齊然仰頭望天想了想,「不記得了,每次撿到貝殼,或者從漁船上拿到貝殼,都會放到床底下,每年放一些,……後來滿屋子腥味,就拿去洗刷,晾干,又裝回袋子里,每年都要拿出來擺一擺,今年總算用上了。」
司小年笑笑,牽起齊然的手揣進自己運動褲兜里。
「……以前每次見焦磊送夏未申禮物或者夏未申送焦磊禮物,我都有些嫉妒,更多是羨慕,總覺得單身狗的狗糧都喂我一個人嘴里了,後來又想,等我也撒狗糧的時候,一定一次性撐死他倆……」
司小年每次幸福的過往,總有「他們」的烙印,他不是非要強迫自己想起「他們」,那種感覺盤旋心中已久,就算人不在,感覺卻還在。
就像某一天經過某條街道,聽見某一首歌,嘗到某一種許久未嘗到的老味道,種種經歷會牽動他記憶深處埋藏已久的感覺。
所以,才會有「曾經」這個詞。
曾經我們仨來過這里。
曾經我們仨聽過這首歌。
曾經他們相愛過,如此熱烈……
曾經的時光美好到未來某一天想起來,他還會嘴角帶笑的品味一番。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司小年心動卻又彷徨,美好的東西往往易碎。
他是故事的見證者,焦磊是最後彌留的那個,另外一個變成了漫天星斗中的一個。
齊然驀地反手抓緊司小年的手,力氣用的齊大,他這兩天聽多了「夏未申和焦磊」,有些後知後覺的怕摻雜在情緒里。
「行!狗糧誰想吃,我管夠!」齊然轉身抱住司小年,兩手在他背部從上向下順,像安撫又像占便宜,因為手停在腰窩處會不輕不重捏上一把。
兩人相擁靜立許久。
「信我嗎?」齊然忽然問。
愛情使人盲目,所以司小年沒問「信什么?」就盲目的點了下頭,又拿下巴親昵的嗑在齊然肩窩里。
「我和你,是夏未申和焦磊的番外。」齊然說的很慢,一字一句生怕司小年沒聽到哪個字整句話都毀了。
「番外知道嗎?小說里不都有甜度膩死人的番外嗎?」他加重強調的語氣,「我和你是『他倆』的未完待續,是『他倆』的以後,是『他倆』沒走到的未來……」
司小年聽著聽著眼眶就潤了,鼻腔止不住的噴出一聲難以言喻的笑,這聲笑帶著久別重逢的意味。
他闊別已久的美好,好像又回來了。
「司小年,我們去看看他們沒走到的未來。」齊然緊胳膊,在司小年耳後親了一下。
司小年垂下眼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