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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年點頭,順便拿下巴在齊然肩上磕了一下。

這一天,齊然最不想去的地兒就是醫院,上午的種種讓他對醫院產生了心理性的反感和厭惡。

可他是醫學生,以後就業有90%的可能他會進醫院。

人生就是這么操蛋!

他曾經一度奉為神聖的職業,如今卻讓他倍感厭惡。

司小年掛了急診,拍片子很快,齊然右腿膝蓋內外兩側韌帶二度拉傷,在嚴重一點就是韌帶撕裂,撕裂就意味著要手術,大夫直接把齊然帶走打固定,腳踝有輕微扭傷,所以從膝蓋到腳掌全被固定住了,走路要拄拐,要不就得單腿蹦。

「買拐嗎?」

「不想,」齊然胳膊張開,示意司小年攙他,「你就不能自覺的當一副拐。」

司小年抓起齊然胳膊繞自己脖子上,也不跟他廢話了,攬著人往外走,他沒往出租車等候區走,而是直接往上次他倆開放的酒店走去。

不到十分鍾的路,再抬頭商業街和俱樂部近在眼前。辦理入住時齊然全程心安理得的掛在司小年身上,司小年一手抓著他不放,另一只手完成所有活,拿了房卡,再攬著一直沉默的齊然上樓。

這一次來與上一次的心情截然不同,甚至連開房該有的激動都沒有。

門打開,房卡還沒插進卡槽里,司小年感覺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突然抽走了,他以為齊然終於堅持不住出溜到地上去了,下意識回手去撈人,卻被齊然攬住腰死死扣進懷里。

「嗯?」

這一路齊然都是一副有氣無力喪到家的熊樣,突然這么大力道的勒緊他,把他胸腔里存儲的氧氣幾乎全部擠了出去。

「別動,讓我抱抱。」齊然臉悶在司小年肩上,聲音已經不似在醫院的語調,沉悶,難過,酸楚,惱火,還帶著一點撒嬌的味道。

司小年支棱著停住的胳膊慢慢環住開始小幅度顫抖的人,一手扣在齊然腦後揉搓著,一手從後脖頸慢慢往下順。

手心下的肌肉在緊崩住,那種通過肌肉縮和骨架顫抖傳輸出的悲慟,是隱忍到極限的情緒。

齊然的兩條胳膊不自覺的越越緊,扎在他脖頸處的臉越埋越深,溫熱的液體滲透的很快,也許十幾秒,也許幾秒,司小年感覺自己後背濕了大片。

被齊然勒的胸腔里沒有呼吸不是最可怕的事,他疼這樣的齊然,這樣隱忍不發的齊然讓他心疼的不知所措。

痛恨自己的膽小和虐若,這是這一刻司小年由衷的想法。

鎖骨上有滾燙的液體滑過,司小年艱難的轉頭咬在齊然耳骨上,甚至聽見「嘎吱」一聲,他確實用了力。

「啊!!!!」齊然突然爆發式的哭喊出來,哭的聲嘶力竭,撕心裂肺,嗚咽聲里夾雜著悲慟。

司小年身體顫栗,心臟也顫栗,閉眼咬牙挺過一陣一陣襲來的心疼。

時高時低的哭喊聲從司小年頸窩處發出來,聲音已經變了調。死死勒著他的兩條胳膊在幾波聲嘶力竭的嗚鳴後漸漸脫了力。

司小年不停的呼嚕著齊然的腦袋,不停的順著齊然的背,原本潮濕的t恤被他一遍遍摩擦的發了熱。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司小年開始感覺不到兩只腳和兩條腿,房間的光線開始變得昏暗,客房窗戶正對商場,此時商場整面牆亮起了led燈。

「我給你一個家,……齊然,我們倆在一起就是一個家。」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短小。

晚安。

☆、我來

對面樓上閃耀的燈光落在房間地板上,五光斑跳躍著變換著。

司小年感覺齊然睡著了,噴在他脖頸上的呼吸又輕又淺,他在心里嘆口氣,應該沒聽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