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什么?」齊然憋不住問了一句。
「人體潤……」
「閉嘴!」齊然拿冰棍桿指司小年,一臉凶相。
司小年一攤手。
「上次那管呢?!」
「用完了。」
「用完了,當天?」
「反正最近擼你沒用。」
「真特么浪!另一管是什么?」
「清洗劑。」
「清洗什么……」
「菊……」
「閉嘴!」
幾句話的工夫齊然把冰棍桿咬成了碎木頭,都怪自己嘴欠,沒話找話說,現在好了,尬了吧!
司小年心情大好,抓過齊然胳膊繞自己脖子上:「別動。」
齊然認命的往司小年身上一歪:「早晚讓你玩死。」
司小年湊齊然耳邊說:「要不今晚玩點……」
「不行!不要!想都別想!爺純的很!打死不從!」
一直到進門,齊然還在說:「一管小一百,清洗劑多少錢?」
司小年把人甩到沙發上:「贈的,買一贈一,上次洗你用光……」
「你閉嘴!」齊然盤起左腿認真算賬:「買一贈一,一次用光倆,這么算算,以後一周五六管,一管小一百,一周五六百,一個月得兩千多塊,操了!這么算算,找個姑娘確實挺省……嗷嗷嗷~~~~」
司小年抄起兩人的背包,全砸在了齊然身上,然後是枕頭,最後是八個蒲團,跟飛盤似的,砸的齊然坐在沙發上抱頭「嗷嗷嗷」一通鬼哭狼嚎。
齊然被砸癱了似的癱在沙發上挺屍,司小年把祭奠齊然小雛菊的小雛菊插在瓶子里,又給挺屍嘴賤的鳥沖了個涼。
下午四點,兩人拾好,打車去大成山看夏未申。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稍後捉蟲。
☆、無題
一個人在他最明亮耀眼的年紀,變成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夏未申,19歲,明亮如盛夏驕陽。
司小年靜靜的擺弄著一白一紫色兩束花,抽出濕巾擦骨灰龕位,表情平靜,神情淡然。
齊然腦海里的夏未申和焦磊,是經過司小年平常的敘述構建起來的模樣,如今與照片上的人重合,相似度與真人相差無幾。
這一刻,他明了了司小年心中壓抑的惦念。
一個人的想念有多執著,通過平常的語言描述就能聽出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從他心理泛濫出來的想念全部都是來自司小年的。
這種想念,流經舊時光,潛移默化的根植進了司小年的骨縫里,想一想就扯一下,扯一下就疼一疼,疼一分念就會再重一層。
「齊然,我男朋友,……很帥吧,再帥你眼里也看不見磊哥以外的男人了……」司小年低聲念叨,很自然的家常話,說出了細水長流的味道。
司小年說著抓起齊然的左手,把齊然的小拇指遞到照片前:「鐵絲環找到了,沒有丟,……不舍得就那么丟了……以後換齊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