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插了句話:「可以幫我爺爺看魚塘。」他以為焦磊不願意閑著。
焦磊沒什么反應,司小年卻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如果現在能有什么人和什么事能讓焦磊上心,非夏未申的事和他的事莫屬。
他試探著說:「直接帶過去吧。」
又過了好一會兒,焦磊才「嗯」了一聲。
齊然也明白了,心想,你倆真霸道啊,怎么不把人家小孩兒栓褲腰帶上呢!
司小年心有余悸,周餅也是有家的孩子吧,這樣……
焦磊沒說,他也沒問,焦磊身上頹喪,讓他問不出口,那是經年累月積累的頹喪和灰敗感,肯定需要時間一點點沖刷才能全部去掉。他想護著焦磊越走越好,如果周餅……哪怕周餅像極了夏未申,倘若再讓焦磊死里逃生的走一遭,他想想都會覺得後怕。
他一方面希望周餅只是個路人,一方面又希望周餅是……夏未申。
焦磊送他倆出校門,齊然去推小黃摩托,司小年跟焦磊站在大門口等。
焦磊曲食指拿骨節擦了一下司小年額頭的紗布問:「怎么弄的?」
司小年眼睛一眨:「……騎電動車摔了。」
焦磊無奈搖頭,這小子的謊話級別弱的讓人不忍拆穿。
司小年趕緊轉移話題:「明晚過來吃火鍋。」
焦磊笑笑,在齊然看不見的時候揉了揉司小年腦袋:「你確定你說了算?」齊然對司小年的獨占欲,是人有眼睛就能看到,不單單是占有欲那么簡單,是獨占,很霸道的獨占欲。
司小年轉身對車棚里的齊然說:「明晚想吃火鍋。」
齊然彎腰推車,頭也沒回:「行,磊哥一起,叫上莫名和牛格。」
司小年轉頭給了焦磊一個得意洋洋的笑。
焦磊終於露出笑容:「全世界就你倆最。」他語氣里滿滿的驕傲。
司小年太懂「你倆」是誰倆了,如果不是齊然在,他可能會撲上去抱抱焦磊。
焦磊這種慣用的口吻,以及語氣里理所當然的寵愛,聽的他心疼。
齊然把小黃遞給司小年,自己挪到後座,沖焦磊擺手:「磊哥,明兒見,哦,忘了告訴你,來我家蹭飯,吃的自帶……啊!嗷!」
齊然覺得他們家出了一個吃里扒外的貨,司小年護犢子一點不含糊。
焦磊手抬了一半兒,又落下,心里覺得好笑,笑意卻沒蔓延到臉上。
騎出去後,司小年問:「特意的吧你!」
齊然下巴往司小年肩上一戳:「跟你學的啊!看給你能耐的。」還跟娘家人顯擺上了。
司小年抿嘴笑,回手在齊然腰上抓了一把:「等著,回家干爹疼你。」
齊然一聽這話亢奮了,拼命往前擠司小年,屁股在後邊挪來挪去。
司小年受不了了吼他:「再蹭下去!」
齊然額頭抵在司小年後頸,哼哼唧唧的說:「你快點騎,想憋死我呀。」說著又擠司小年,問:「感覺到了沒,大鳥要出籠了。
司小年被氣笑了:「你往後撤點,這么硌著不疼么?」
齊然一手抓司小年頭皮一手抓著司小年的腰,仰頭狼嚎:「快點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