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堅持讓齊爸爸康復治療,僅此。
司小年試著問:「你姑也是南礦的?」
老大眼睛一亮:「是呀!不過嫁人之後就去了南方。」
齊然/周餅:「南方?!」所以是棒打鴛鴦的戲碼?還是負心女拋棄痴心男的戲碼?
焦磊:「讓他說,你們仨個閉嘴!」
仨個插話的終於閉嘴了。
老大開始娓娓道來:「我知道的不多,我記事起我姑已經在南方了,逢年過節才回來,幾年前,具體是幾年我也不知道,我聽我媽說的,我姑離婚回南縣了,一直在老家伺候我爺爺奶奶,後來才知道,我姑是,就是沒孩子,倆人離婚了……」
齊然咬的牙「嘎吱嘎吱」響,被司小年狠攥了一下手,才聲。
焦磊抬下巴指齊然:「之前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齊然瞪著老大,好像老大睡了他還拒付嫖資似的。
齊然:「爺爺說,礦難前我爸有個要結婚的對象,後來腿斷了,對象遠嫁,才取了……」
即使是上一輩人的恩怨,這一輩的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家人渣了別人,老大轉頭給爺爺奶奶打電話確認去了。
周餅一臉愕然:「卧槽!什么人呀!找她伺候,豈不是天天添堵!不行!」
齊然跟齊爸爸的感情並沒有跟爺爺那么好,但也不妨礙他心疼自己親爸。
司小年把齊然拉近說:「別犯渾……」
齊然腦袋里正燒著一把怒火,聽到這句話,轉頭沖司小年吼:「我他媽能犯什么渾!他娶誰問我了嗎?!他離婚問我了嗎?!什么都不問我!八百年前談個戀愛關我屁事!!!」
司小年被齊然吼的愣住。
周餅見焦磊要上前,他意識到齊然這個「親哥」要完,趕緊拽住焦磊胳膊,結果被焦磊甩到了地上。
齊然吼完,立刻傻眼,司小年眉頭皺的他錐心的疼。肩頭一疼,沒等他回頭看清人,身體已經向後傾斜飛了出去。
「窟嗵!」齊然後背狠狠砸在牆上,砸的眼球在眼眶里亂晃,鼻腔充斥著腥甜的氣味兒,心肝脾肺腎都撞的移位了。
司小年彎腰要去拉齊然,焦磊手撐在司小年鎖骨下,一個胳膊把人撐出去老遠:「站那兒!」
周餅從地上爬起來時,老大已經回來了,垂頭喪氣,丟下一句「就是我姑」然後不說話了。
齊然貼牆出溜到地上,焦磊是他撼動不了的對手,更何況焦磊揍他是為了司小年,他心理沒有一點脾氣,眼睛清明了看著司小年笑笑說了句「我沒事兒」起身往回走。
周餅今天剛有了新家,有爸有哥有爺爺,這會兒一心偏向新家,皺著小臉質問焦磊:「焦老師你干嘛!」
焦磊眼神晃動,沒看周餅,周餅已經轉身跟著齊然回去了。
老大愣了一會兒也跟了過去。
焦磊轉頭對司小年笑笑,笑容溫柔苦澀:「對不起。」
司小年張開胳膊抱住焦磊:「沒事,你不揍他,我也會抽他,渾起來六親不認,你是我哥也是他哥,隨便拾。」
焦磊了胳膊,松開時,聲音又輕又低的喃喃自語:「是後遺症嗎。」
司小年聽見了,也懂焦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