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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多少回!」

司小年眯眼給了齊然一眼刀。

焦磊笑容晦澀,抬眸看著床上眉來眼去的倆人,說:「等以後回想起來,你會覺得那會兒能見面打一架多難得。」

齊然後知後覺猜到司小年為什么瞪他。他聽司小年說過,夏未申和焦磊沒在一起前,夏未申作天作地的天天領著一幫人堵焦磊,不是群毆焦磊,就是單挑焦磊,不過夏未申從來沒贏過,但也沒像其他團戰的人一樣被揍的親媽都不認識。

或許那個年紀的男孩兒的愛就是那么來的,先撩的欠拾,先撩的先淪陷。

對於大起大落,顛沛流離後的焦磊來說,多年後,褪去激情四射,記憶里埋藏最深的、最有趣的卻是相看兩厭的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對於他,更像祈盼時光倒流的一個願望。

☆、齊大夫日常(一)

一瓶退燒、一瓶消炎、一瓶葡萄糖,三瓶液輸完剛好十點半。拔針時司小年醒了,齊然陪他去衛生間放水,回到床上又給司小年換上新的退熱貼,再測體溫已經降到38度,高燒一天不退,現在能退到38度已經算好的了。

司小年蹬掉齊然蓋好的被子,仰頭看齊然:「齊大夫我出汗了,給洗個澡唄。」

齊然抽紙巾手伸到他後背t恤里吸了吸汗:「先不要洗澡,你現在38度,洗完怕再高燒,聽話,明天退燒了再洗。」

司小年睜大燒紅的眼眶看著齊然,無辜無害又可愛,齊然受不了這種萌死人的攻勢,低頭看被子打死不能妥協。

焦磊看不下去在一旁勸了兩句。

司小年除了被汗粘的難受,身體腫脹的部位已經好受很多,腦袋也沒那么昏沉了,轉頭跟焦磊說了幾句話,抬手摸了齊然臉一下,上床側躺下又睡了。

齊然和焦磊拎著輸液空瓶出了卧室。

客廳里,司進和高冬梅坐在沙發上,司進的背微微馱著,高冬梅有些體力不支的靠在沙發一側,聽見聲音,兩個人均扭頭向後看。

焦磊:「小年睡了,我們回去了,明天再過來輸液。」

沙發上坐著的倆人都沒說話。

齊然有些尷尬,還是禮貌的說了聲「叔叔阿姨再見。」乖的像個來同學家串門寫作業的小學生。

司進終於起身,把兩人送到電梯廳,一梯一戶的入戶電梯來的很快,焦磊進電梯後,齊然轉身對著司進突然鞠了一躬。

司進看似面無表情的承受著,背在身後的手指卻在發抖,任他心理再頑固堅韌,這一天下來親眼目睹的事,早將他的心理防線刺激的零零碎碎。電梯門關上,他扶住門框,看著合上的電梯門許久沒動。直到高冬梅出來看他,問了句:「怎么了?」

司進捏了下眉心,頗有些哭笑不得:「那小兔崽子沖我鞠躬,這是跟我示威!」

高冬梅心理明鏡似的,語氣平靜道:「他能進你家門,已經成了,示不示威有必要嗎?」

司進攥緊門框,心想,明天不讓進了!

高冬梅進了司小年卧室,把裝滿溫水的保溫杯放到床頭,摸了摸還有些燙的太陽穴,額頭的退燒貼冰冰涼涼的跟她的心一個溫度。

司小年混沌中叫了聲「齊然」,高冬梅怔楞的在床邊坐到零點,直到司進叫她去睡一覺,然後換他繼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