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拐彎抹角的我聽不懂!」
程又青在親近的人面前向來沒皮沒臉,任由郁歡歡戳了兩下,笑嘻嘻地說:「您這不是聽懂了嘛!這么聰明,也就只有我媽了!」
「呸!少給我灌迷魂湯!」
嘴里嫌棄,郁歡歡的臉上卻笑開了花。
把這事兒和溫諾說了之後,溫諾倒是一口答應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那個醋溜白菜程又青嘗了一口,頓時趕緊扒了一大口飯咽下去。
「寶貝兒,你這是打翻了醋瓶了?」程又青吸了口氣,感覺牙酸得快掉了。
「酸嗎?我覺得正好啊。」溫諾夾了箸白菜,面不改色地就著一口飯吃下去。
程又青回憶了自己一天的言行,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說吧,您這又是吃的什么飛醋?」程又青直問。
溫諾頓了一下,抬眼看程又青,「你和你媽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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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青怎么也沒想到,溫諾這個飛醋竟然吃到他媽頭上了。
程又青沒解釋,反而故意說:「就你全國各地飛的時候,我都在我媽那兒呢,關系能不好嗎?」
溫諾一口氣哽住,食不下咽地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你這是怪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
程又青看到溫諾生悶氣的樣子,暗地里偷笑,表面上一副欲蓋彌彰的表情。
「哪能啊!世界冠軍的時間我可耽誤不起,怎么會怪你陪我的時間太少呢?」
溫諾在別人面前,總是冷靜自持,什么都理得清,但面對程又青,他的腦子就經常被糊住。
程又青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他總是分不清。
沉默了好一會兒,在程又青憋不住要笑場的時候,溫諾說:「我打完這個賽季就退役吧。」
溫諾的表情十分認真,完全不像開玩笑,程又青嚇了一跳。
玩脫了!
程又青站起身,著急地說:「我剛才逗你呢,你這正是黃金時期,退什么役,腦子有病吧?!」
溫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說話,在程又青越來越急的表情里,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
「操!」程又青看到溫諾笑,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溫先生,玩兒我很有意思嗎?」程又青掐著溫諾的臉往中間擠。
溫諾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是你先耍我的。」
「好好好我認輸,我錯了。」程又青舉手做投降狀,一只手還牽扯著溫諾的手。
「鬧夠了就好好吃飯。」溫諾放開程又青的手。
程又青坐回去,下巴點了點那盤醋溜白菜,「這個怎么解決?」
溫諾:「倒了。」
程又青戲謔地說:「倒了多可惜,要不你吃了吧?」
「手抖醋放多了,吃不下。」溫諾伸手把白菜盤子挪到一邊。
程又青想到剛才,溫諾為了裝逼強行吃下一箸白菜,就忍不住想笑。
要見面當天,溫諾果然如他所說一點都不緊張,緊張的反倒成了郁歡歡。
溫諾自己有一個不正常的媽,又知道郁歡歡以前一直忽略程又青,導致程又青有一個不太好的童年,對她心里有點疙瘩,自然不會有那種見家長的緊張。
不過心里再怎么有想法,現在程又青自己都看開了,溫諾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