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雨無奈,只能乖乖的回到屋內躺下,她剛剛躺下不久,就聽楚昊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夫人怎么樣了?」
那兩個仆婦恭敬的說了一回,楚昊天這才揮手讓她們離去,自己走進屋中。
「思雨,奇怪的很,一個威爾士商行的賬房找你,」他帶著探詢的目光,「你要做什么?」
想起與崇飛虎一起離開的約定,羅思雨悲從心來,她搖了搖頭道:「我什么也做不了。」崇飛虎不在,她一個人逃生有什么意思?
楚昊天掌管錦衣衛,很了解威爾士商行的真實背景,他察言觀色,早就想明白了羅思雨為何憂傷,他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道:「為何一定要離開大周?這里是我們的故鄉,縱然眼下艱難,這些日子早晚會過去,到時候依舊可以逍遙過日子!」
羅思雨心如死灰,不想反駁楚昊天的話,她疲憊的靠在枕上:「好歹替我打發了那賬房,就說我們無法赴約,勞煩他了!」
楚昊天笑笑,命人拿了五千兩銀票給賬房,又把羅思雨的話交代一遍,這才回身依舊坐在她身邊。
羅思雨眼中無神,柔軟的絲袍貼在身上,頗有些弱不勝衣的感覺。楚昊天看得心疼:「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看了看桌上的自鳴鍾,「思雨,我請了老供奉給你把脈,等他開了葯,你要好好調養,讓身體盡快復原!」
「老供奉?」羅思雨有些吃驚,她曾經在摘星閣見過一次老供奉,知道這些人的地位,楚昊天能將供奉請來給她看診,想必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對,今天來的是朝供奉,他擅長醫術,」楚昊天凝視著羅思雨,似乎想伸手摸摸她的臉,又強行忍住,「思雨,你為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羅思雨還沒有回答,就聽到院中傳來說話的聲音,原來是朝供奉來了。
供奉是錦衣衛中特殊的存在,楚昊天雖然是指揮使,也對朝供奉恭恭敬敬的。
朝供奉就是當日在摘星閣的老者,他先看了看羅思雨的臉色,若有所思,然後才讓羅思雨伸出手,開始把脈。
楚昊天在一旁憂心忡忡,他之所以如此重視,特意請老供奉為羅思雨把脈,其實是因為早在羅思雨昏迷的時候,他就請過大夫為她診脈,那大夫說羅思雨中了劇毒。
這令楚昊天非常驚訝,他親手為羅思雨解了千結,實在不解為什么現在她又中了劇毒。這才請了朝供奉來看她。
片刻之後,朝供奉回手,他疑惑的問道:「老夫記得你已經解開了千結,為何現在又中此毒?」
楚昊天也震驚的看向羅思雨,原來她又中了千結!可是卻從未向他吐露只言片語,可見與他生分到了什么程度。
羅思雨沉默了半晌,才道:「穆仲給我下了毒!」
「穆仲!」楚昊天顯然憤怒了,「此賊竟然還敢禍害你!他在哪里?怎么動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