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擔心。就算真的鬧大了，剛好也能趁勢解決一些問題。有些事情由外人鬧開，反而比較好。」秦樓摸了摸他的頭，「怎么會想到自己出頭了？」

「還那么凶。」李喬補充道，「像個小狼崽子！」

「還說自己未成年。」紀修明說，「持臉行凶啊。」

秦樓臉上的痕跡早就沒了，可鹿游原仍覺得那一瞬間冒上來的火沒有消退：「我……」

他發現自己聲音有些抖，緩了緩才又說，「我是覺得……很多話你們說了，就真的亂套了。可也不能讓你們就閉嘴受委屈，我聽了不高興。」

秦樓看著他那樣子，輕笑著又摸了摸他的頭「你分寸把握得非常好。我給你找個老師怎么樣？」

「嗯？什么老師？」

「槍術老師。」秦樓說。

***

「你說自己未成年說得很順溜嘛。結果看看你這骨頭僵得，嘖嘖嘖。」

秦樓給鹿游原找來的槍術老師，叫閔文德。是閔上校的侄子，一個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也就剛成年。」鹿游原說，「你們有沒有查到什么啊？」

「查？」閔文德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有什么可查的？不就是外面的異能者買通了人鬧事。一包方便面一瓶礦泉水再加一包煙，還有以後給他許多物資這樣的空頭支票，就能讓那人來當個出頭鳥。」

他說著，就把炮對准了鹿游原：「你看看你，心慈手軟。要是我，直接把他頭都打飛。這種孬種有什么活著的必要？」

「……」鹿游原老老實實地練著自己的基本功，沒有說話。

從那天騷亂過後，孫和光就開了倉庫給安全區里的幸存者看。見到他們所存物資真的經不起多久的消耗，人群里的不滿聲漸漸就少了。

而風同塵就沒再讓鹿游原跟著他們出去，說是他畢竟傷了人，還是要做做樣子給個交代。

恰好秦樓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練習時間，就默許了風同塵的做法。所以這兩天鹿游原都沒有出去，每天跟著秦樓晨練之後，就是來閔文德這里報道。

閔文德年紀不大，卻是從小摸著槍桿長大的，練槍練了三十年。

他見鹿游原的第一天，就知道鹿游原這槍法有貓膩，可他卻什么都沒說。當天下午回去之後，就結合鹿游原展現出的招式動作，給鹿游原編了一套連貫的槍法。

看鹿游原一套基礎練得差不多，閔文德直接遞過去一個u盤：「秦樓在這里停留的時間肯定不長，你又要跟著他走，我就給你錄了一套套路，你有空就照著練。這幾天有什么不懂的抓緊問我，以後要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問秦樓。格斗的招式家家不同，追求卻是一致的。」

鹿游原接過u盤，和閔文德道別。回去的時候恰好碰上回來的秦樓等人。

「練得如何？」秦樓問他。

「基本套路都記住了。」鹿游原說，「你們今天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和前幾天差不多。」秦樓說，「只是越往里喪屍數量越密集，今天傷了幾個，但已經及時救治了。還有件事，進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