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這就意味著某個水系異能者的處罰早就應該出來了。可接下來的太陽日,卻讓一切聯系中斷,直到現在都還未能完全恢復。
吳謹山現在願意特意給他們送來這個消息,就意味著不僅僅只是風停了而已。
「怎么說?」秦樓抬眼看向趙寅,神色並不急切。
「除名。」趙寅說,「但……太陽日的時候關承就離開了南境,至今沒有消息。」
台風過後的南境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水系異能者應該是最重要的一批人才對。
鹿游原聞言有些驚訝:「離開了?」
只是除名的話,也看得出來南境有維護之意,可又是除名又是讓人離開南境,這不就是表示「這人不是我們的人了,各位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嗎?
「對。」
秦樓放下了筷子:「是南境那邊的意思?」
趙寅有些猶豫:「……看上去是的。」
「呵,不知道那個開超市的給了南境多大的好處?」李喬說,「真當受害者沒有別的親屬?干脆讓受害者家屬雇人干掉他得了。養出那種兒子,這爹也沒好到哪里去。」
「不就是仗著現在通訊阻斷別人沒辦法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嗎?」紀修明冷哼。
孫家樹也說:「我要是受害者家屬,殺他全家的心都有了。可惜趙樂寧走得太早。」
秦樓沉吟片刻:「我想早點回玉京,你們怎么打算?」
「早點走吧。」杜學文說,「在西京耽誤太久也挺沒意思的。不過桑教授你不管了?」
「一會兒你們跟我去醫院,我估計桑教授該醒了。」
桑雪明的情況非常復雜,他除了被黑藤腐蝕的部分之外,身上還有非常多的暗傷。那些傷口經歷過紅腫發炎又自己結痂,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疤痕在桑雪明身上遍布。
也正是這些舊傷,讓桑雪明差點死在安全區。
「……就是這樣的桑教授,我們懷疑您的身體里或許有某種抗體,能夠長時間的抵抗喪屍病毒對身體的傷害。所以我們想取一些您的血樣進行研究。」吳謹山輕聲說。
桑雪明眨了眨眼,伸出右手點了點頭。
他身上的傷痕基本是喪屍與變異動物造成的,在這一路尋找種子的跋涉之中,他自己都忘了受過多少次傷。剛被抓傷時還有會變異的恐懼,可受的傷多了,也就忘了這樣的恐懼。到現在,他都不把喪屍抓傷當一回事了。
結果就因為那些舊傷,他高熱三天差點一命嗚呼。
吳謹山身後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給他抽血,已經為他檢查了一遍的秦樓退到一邊:「暫時壓下去了,但桑教授,你不能再一個人去野外了。我擔憂再有下一次,症狀就壓不住了。」
桑雪明微微笑道:「謝謝,小秦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