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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逸靠在床頭看夜澤,面色有些蒼白憔悴,卻笑著說道:「看我干嘛,看我好看啊。」

夜澤小時候還會偷偷摸摸去摸靖逸的翅膀,有時候靖逸為了逗他,還會自己撲撲翅膀掉兩根毛給他玩。

如今這一幕是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夜澤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修煉禁術對他身體也有傷害,但他發覺世界上能夠把他傷的最深的,就是靖逸覺得疼。

只要靖逸輕輕一皺眉,夜澤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揪起來似的疼。

靖逸拿著一小碗紅豆沙隨便吃了幾口,肩胛骨的劇痛自他割下翅膀持續到了現在,他沒有胃口吃飯,卻要每天逼自己吃。因為從小就一個人長大,他不喜歡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時候,於是獨自在山中煎熬兩月,直到劍被鑄成,他也好了些,才肯從山里出來。

現如今他到了夜澤的身邊,看到夜澤如獲珍寶的照顧自己,還有些不適應。

夜澤接過靖逸手里的碗,說道:「我喂你。」

靖逸低著頭笑道:「不用不用。」

夜澤溫柔而有力的拿過了靖逸手里的碗,開始認真的喂靖逸吃飯。靖逸起初有點不好意思,但他的確是很難受,再看夜澤一臉悲痛的表情,更加無法拒絕,就欣然接受了。

夜澤一口一口喂得小心翼翼,最後用紙巾擦了擦靖逸的唇角。他和靖逸對視了大概三秒,側過頭輕輕吻了上去。

靖逸乖乖地坐著讓他吻,直到夜澤親完,他才猶豫著說道:「你……不要覺得愧疚喔。」

「我只是受不了你疼。」夜澤看向靖逸,「是我害你受苦了。」

靖逸揉了揉夜澤的頭發,像是對付他小時候,說道:「你是不是傻,我又疼不死。」

夜澤呆愣的時候靖逸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他內心只希望夜澤能夠好好的活著,甚至不敢想兩個人的以後。

大戰在即,戒備森嚴。

靖逸雖然告訴夜澤自己已經康復了,但他連靈力都大不如前,刮風下雨時更是難受。他不喜歡雨天,今年的雨天卻格外的多。期間小狐狸回來看了靖逸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眼淚一直流,又被靖逸趕回人間了,走之前對夜澤鄭重地說道:「你要照顧好你哥哥。」

夜澤握著手里的翅骨劍,只覺得這劍的分量沉過山川與河流。

他和靖逸都在賭,賭這一次能不能成功。

「所以卷宗的第二句咒語到底是什么?被燒沒了半截?」靖逸問夜澤,「你有查到嗎?」

「沒有。這個真沒有。」夜澤說,「騙你是小狗。」

「喲,看來你還記得你拿個假的騙我這個事兒啊。」靖逸湊到夜澤面前一厘米處凝視他,說道,「那你還騙我?」

「這次真的沒有騙你,哥。」夜澤面不改色的握住了靖逸的手,「別擔心,我會努力找那被燒掉的半截的。」

靖逸恩了一聲,回眸的瞬間看到了夜澤身邊纏繞的屢屢黑氣。原本夜澤的法術是以金色氣流護體、非常漂亮,但最近靖逸總是看到這些黑色的氣流,有些疑惑地皺眉說道:「這是什么?」

可惜他沒捏住那縷黑氣,再看時又消失了。

夜澤盯著靖逸的手指,說道:「空氣?」

靖逸喔了一聲,也沒多想,說道:「我先回去歇著了。」

他就是太信任夜澤了,加上夜澤又很會隱藏,所以夜澤在他眼皮子底下修煉禁術,他都沒有發覺。

所謂禁術就是會對六界蒼生以及自身產生嚴重傷害的法術,小則傷身、大則反噬。但與代價相伴的是短期內肉眼可見的成果。夜澤變得越來越強大,法術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靖逸只當他是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