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醒。」

「真羨慕你不用上課，我走了啊，你注意點別被別人發現了。」

「你說得跟藏了小三似的。」

「你這是小五，405第五人。我早上高數課和大英課，知道來哪里找我吧？」

「知道知道，你快去上課。」

聽紀松澤的聲音越來越輕，楊曉風知道他是困了，也不多話，帶上門就一路跑到了教室。

「卧槽，這么倒霉？」楊曉風跑到一半實在是跑不動了，正停下來雙手扶著膝蓋喘氣的空，上課鈴就響了。

好巧不巧，他的手機這個時候又震了好幾下，楊曉風一聽就知道又是柳依依，一臉要哭不哭地喊了一聲「小姑奶奶誒」又撒腿狂奔。

高數老師正抱著名冊點名，喊道：「楊曉風，楊曉風在不在？」

老大胡亂抹了幾下頭發，又搶了胖子的眼鏡戴上准備渾水摸魚。

楊曉風喘著粗氣推開門，叉著腰氣喘吁吁地回答：「到、到了。」

全班一陣哄堂大笑。

高數老師是個干瘦的小老頭，推了推眼鏡盯著楊曉風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行了，坐著去吧，下次別遲到了。」

楊曉風叉著腰走到老大邊上坐下，書包一甩，就癱在課桌上。

「風哥，牛b啊。」

「快、快別說了，累死我了，哎喲，讓我喘會兒。」楊曉風跑岔了氣，捂著肚子，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吶，給你帶了羌餅和豆漿。緩過來就吃點。」

「謝了。」

楊曉風接過早點，吸了一口熱豆漿。又趕緊掏出手機，柳依依好幾條微信過來，都在催他一件事：你明天什么時候沒課。

「干嘛？你又要我陪你去哪里？」

「回家啊，你個白痴，明天周五，我爸來接我。」

「哦哦，不了，我自己坐地鐵吧。」

「順路的，你坐什么地鐵？我明天就早上兩節課，你呢？」

「一樣啊。」

「那行，十二點半，一餐正門口，吃完飯一起走。」

「好的。」

楊曉風正發著消息，老大卻用胳膊肘不停戳他。

「等會兒，等會兒，馬上。」

「馬上什么啊？」

楊曉風嚇得把手機丟進了書包，回頭一看，小老頭正站在他身邊。

周圍又爆發出一陣笑聲。

「楊曉風是吧，我記住你了啊。都讀大學了，不是還要我你們手機吧？」

「是，老師。」

小老頭舉著課本還想再說，不料小老頭放在講台上的紙筆都被刮到地上，投影儀也忽明忽暗，最後「啪」的一下，變成了一片藍色。

見此情況，小老頭也顧不得楊曉風，幾步走到講台，拾起紙筆，又折騰起了電腦。

其他同學見老師在忙，小聲音越來越大了。

楊曉風倒不出奇，剛剛小老頭訓他的時候，紀松澤就進來了。

見他有難，紀松澤搓了搓手在空中擺弄了幾下，就把投影儀的線給拉松了，轉身的時候動靜大了點，這才弄翻了紙和筆。

紀松澤聳了聳肩，在楊曉風身邊坐下了。

「你不是沒睡醒嗎？」楊曉風不敢動嘴唇，硬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