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他單身十八年,好不容易有了個男朋友,哪里舍得朝紀松澤發火。
此時柳依依打來了電話,楊曉風接起來一聽,柳依依分外浮誇地喊道:「哥哥,大事不好啦……」
「行行行,」楊曉風趕緊打斷她,「我出來了,沒事了。」
「你的速度倒快。怎么樣,新手機好不好用?」
「說到手機,多少錢啊,我轉給你。」
「不用了,反正我爸買的。」
楊曉風還想再說,卻聽到電話那邊遠遠地有女生在說話:「依依,走啦,去吃飯。」
「先不說了啊,我和室友要去吃火鍋呢。」
「啊,真的是,自說自話……」
楊曉風掛了電話,轉頭看著紀松澤,現在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陽光灑在紀松澤的側臉,映出臉上一點點細碎的金色絨毛。
「你看什么?」
「沒,」楊曉風再多的不高興,此時也已經變做了對紀松澤的喜愛,「我們以後去海邊看夕陽好不好,我們學校離東海很近的。」
「你要看的東西還挺多啊。」
「我就想和你一起看。」
紀松澤看著楊曉風神采飛揚的側臉,心中的不安感又加重了。
楊曉風暫時不想回宿舍,摸了摸口袋發現鑰匙和學生卡都在,想了想還是先去吃飯吧。
「松澤,紀松澤,我們去哪里吃飯?」
「嗯?」紀松澤回過神來,發現楊曉風已經喚了他好幾聲。
「嗯,都行吧。」
「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我又不能吃。」
「我想以後我們能一起去吃。你真沒有想吃的啊?」
「那炸雞塊吧。」
「意外的很普通啊。」
紀松澤沒有再接話。
楊曉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確認紀松澤又走神了。
「怎么了?不舒服嗎?」楊曉風伸出胳膊肘微微地戳了一下他。
「沒有。」
聽語氣紀松澤興致也不高。
楊曉風本來想等到沒人的地方問問他,又一想上次就是因為等太久,事情拖得厲害。
「是在擔心身上……」楊曉風一時間沒想到合適的詞,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這才接了下去,「下的咒?」
紀松澤無神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全是。」
「那要不我明天就去醫院把你的身體運過來。」
「你會開車了?」
「還不會。但是可以打車啊。」
「你帶著一個意識不清的人到處跑,你確定不會被抓起來嗎?」
「我也覺得不太靠譜,但是你復活了以後事情就解決大半了。」
「那樣的話我不僅會失去靈能,連行動都困難。他要動手更容易了。」
「那只能我今晚就去摸黑捅死他了。」楊曉風半開玩笑,笑嘻嘻地揉了揉紀松澤的腦袋,「人死了,下的咒也就失效了。」
「別鬧,」紀松澤微微偏頭,閃過了楊曉風的手,「我問你,我一直這樣要怎么辦?」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