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了,看著礙眼……」
雖然理由小美沒聽懂,但還是聽話的把茶具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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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蒼蒼
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
在水一方
扶蘇心中煩悶,坐在屋前的小桌上翻竹簡看。
咸陽下著連綿不絕的細雨,他雖然冷,卻也懶得去拿外套披上。反正風寒已經纏身一個月了,再多些什么勞什子病痛也不怕了。
坐著坐著竟坐在那里睡著了,盡管面色冷得發青,但還是沒有挪過位置。
這個院子是父皇賜給他的,他又賜給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長得風華絕代,扶蘇傾心於她,送她金銀珠寶,送她華美艷麗的衣裳,扶蘇時時刻刻都想看見她,於是就把她接進了這所清雅幽靜的府邸。
院內種著各種她所珍愛的奇花異草,春天里她的梳妝台上插著桃花,夏天是百合,秋天是菊花,冬天是水仙。
扶蘇詩詞歌賦樣樣通,風雅知趣,誰見到這位翩翩公子,都會贊嘆著說瀟灑俊俏。本想這位姑娘看到自己這么用心對她自然也該對自己是愛戀的。
可女子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她不喜歡公子扶蘇。
她的父親雖不是什么達官貴人卻也是咸陽數一數二的玉石富商,她不缺那些可以用錢置辦到的東西。
父親就算把她送到了扶蘇手心里,習過武藝的她也能輕而易舉地從府邸的高牆上翻過去。
她不願意,誰也不能困住她。
比如說今天她就不在這里。
扶蘇久病纏身,想見她說話解悶可落了空,就在這里一個人等。
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聲響動。
扶蘇立刻沒了睡意,下意識地睜開眼喊到,「夢歌!」
眼前印入一張夢歌絕美的臉。
夢歌吃痛地掰開扶蘇的手。明明自己很小心不吵到他,可他還是醒了,還准確無比地抓住了自己。
「你睡在這里做什么,進去。」夢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很不耐煩,但見他坐在這么冷的地方等自己,心里又有點怪怪的。
「你……去哪兒了。」扶蘇一開口,聲音很是沙啞。
病了那么久,說句話也不連貫,聲音也不好聽。一開口,扶蘇就有點後悔,她最討厭自己過問她的來去。
「去看凌波閣的舞姬跳舞,那里很熱鬧。難不成讓我在你這鳥籠里跟你聊天聊地嗎?」
凌波閣……
那里出入的人大都是些不善的貴族和朝廷官客。
她一個女子進出那種地方……
扶蘇想勸她,「夢歌……你要看舞,我讓人在這里舞就行了啊……」
「那我就不看了。」夢歌冷冷的應道。
夜里雨越下越大,扶蘇睡在風口里嘴唇發白。
夢歌彎下腰扶這位柔弱公子起來。
她雖然不喜歡他,可也不是厭惡與他肢體接觸,她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