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說，「夏默升不會……」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沈秦冷聲道，「就算我放過他，你以為沒了你庇佑的夏默升爺爺會放過他嗎？」

沈衫睜大了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么說，我還該感謝你了，感謝你翻雲覆雨地使手段保護了夏默升，順便也保護了夏馮。夏馮……是個好孩子，你比我要好運，這回做負心人的是你了……」

「葛欣涵她喜歡我，我和她也訂了婚，毀約對我不利，我並不想跟葛家人作對。」

沈秦坦然，「我會對她好，也會對夏馮好。」

沈衫跟他爭了半天理，也累了，他在床上把被子好好蓋上自己的肩膀，翻過身背對沈秦躺下。

沈秦不想打擾他休息，出去了，在他開門走出去時，沈衫對臨走的他道，「你做夢，世上要真有兩全法，我和夏默升絕不是悲劇了。」

☆、變異

白秦在日本的商談對方請他去所屬的別墅住一晚，白秦順便帶上了夏之星。

去酒店怕回被從國內跟來的狗仔們盯上，白秦自然會同意。

別墅是在山上，恰巧他們中有人過生日，沈秦提前准備了禮物交給他們後就拉著夏之星去房間。

夏之星過來的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戴著帽子口罩也不覺得熱，一直低頭看著腳下……

「小心！」白秦提醒道。

在上樓梯的時候要不是白秦伸出手拉住他，他就要整個人磕在大理石台階上了。

夏之星才回過一點神，露出的那雙看起來迷茫的眼睛的睫毛顫了下說，「謝……謝謝。」

到了房間，白秦讓他坐在床上。

白秦活這么大，除了他死去的父親，還沒伺候過誰，今天也算是破了他一向清高的例，輕柔地摘下了夏之星的口罩和帽子。

夏之星雪白的臉上巴掌印很是明顯，又紅又腫，皮下還泛著些發紫的血絲，白秦試探性地碰了碰，他整個人疼得一縮，「嘶——」

白秦，「為什么沒躲開啊？」

「我沒想到他會動手……」夏之星聲音低得像嗚咽，「我也從沒見過他會氣憤到動手打人。」

他的那個兄長雖然嚴肅得不苟言笑，兩個人關系也從沒親近過，但動手是第一次。

以至於夏之星驚訝得沒想到還手……

白秦托人去買了消腫的葯膏，擠了一點，扶著夏之星的臉，給他細致的塗抹在那腫著半邊臉上，「忍著點，塗上能舒服點。痕跡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消掉，回國的時候化上妝遮一遮應該不會看出來。」

「會不會留疤？」

「不會，並沒有傷口。」沈秦又仔細看了他臉上的血絲，「怎么你還想有痕跡在臉上嗎？好歹是公眾人物，你的臉可是天價。」

夏之星抬起頭，握住沈秦還在給自己塗葯的手，「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