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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音樂會後,他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就連好友們也無從獲知他的真實情況。那時他的二姐秦海貝正巧要到龍津鎮附近寫生采風,秦海貝見弟弟的情緒如此低落,便將他一同帶了來,想讓他在這里好好休息,調整狀態。這件事只有他的家人和秦海鷗經紀團隊內部的極少數人知道,而古鎮正處於淡季,又遠離城市,鎮上的居民與秦海鷗所熟悉的那個世界相去甚遠,因此也不用擔心會在媒體面前暴露行蹤。

為了來這古鎮,姐弟兩人先是坐飛機到了該地區的省會城市,可是飛機還沒有停穩,秦海貝就接到了母校的緊急召喚,說是校方舉辦的國際交流畫展的一位重要嘉賓兼主持突然因病缺席,學校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接替人選,這時驚喜地發現秦海貝正巧在國內,於是秦海貝就這樣在旅途剛剛開始的時候被抓了壯丁。

秦海貝推辭不掉,只好在機場訂了一張當天的返程票,將秦海鷗獨自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秦海鷗從城市坐車到縣城,又從縣城轉車到古鎮,等他拿著秦海貝留下的地址找到客棧住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從出生到現在,有超過五分之四的日子都是在彈琴中度過的,從來沒有過獨自外出旅游的經歷,到了這古鎮也不知道該玩些什么,所幸客棧的老板娘與秦海貝是舊識,對他十分關照,不僅給他預留了一個風景最好的房間,還向他詳細介紹了古鎮周邊的景點。但是秦海鷗連飛機帶汽車的折騰了一整天,住下之後還有待恢復疲勞,因此這兩天他都是在鎮上閑逛,並沒有立刻動身去景點游玩。

今天他在這鎮上走著,路過米粉店時發現這家昨天還關著門的小店開了門,本來只是好奇多看了兩眼,不料被熱情的店老板請了進來,還吃上了老板的午飯。他心里覺得這老板古怪,但又覺得對方是個好人,因此在吃完米粉臨走時,便多壓了些錢在碗下面。

一碗酸菜粉是15元,一碗清湯粉是12元,秦海鷗想到自己吃掉的那碗清湯粉應該算兩份,也就是24元。他從走出家門到現在還沒能花出去一分錢,錢夾里的零鈔只有兩張10元,一張20元,和一張50元。他想了想,把那張50元的票子疊起來壓在了空碗下面。

他做完這件事後,便離開米粉店,往自己落腳的客棧走。為了保持良好的演出狀態,他一直都有午睡的習慣,如今雖然不用演出了,但這個習慣仍然沒有改變。昨天的三頓飯他都是在客棧吃的,客棧的老板娘告訴他如果覺得外面的飯菜不合口味,他都可以回客棧吃飯。今天中午他倒是已經吃過了,但這時望見客棧的大門,想起老板娘的叮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考慮欠周。不知老板娘有沒有准備他的飯菜,如果准備了,豈不是要被剩下。

客棧就在老譚米粉店的隔壁。秦海鷗推開客棧門口的柵欄門走進去,院子里面空盪盪的,只有一樓的台階上坐著老板娘養的松獅,旁邊蹲著一個人。那松獅坐起來和它旁邊蹲著的人差不多高,它的面前擺著一個狗糧盆,那人的手里捧著一個飯盆,二者也是差不多大。秦海鷗看了一眼,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便又多看了一眼,這才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剛剛匆忙離去的米粉店老板。只見他捧著飯盆往嘴里扒飯,吃得那叫一個香,根本看不出來就在五分鍾前他才剛吃掉了一碗米粉。

望著這一幕,秦海鷗終於確立了他對譚碩的第一印象,那就是這個人特別能吃。

第二章

譚碩一口氣扒了好幾筷米飯,鼓著腮幫嚼得正歡,抬眼卻看見剛剛光顧過米粉店的年輕人站在院子里望著自己,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呵呵,原來你住這兒。」譚碩笑著招呼,因為嘴里塞滿了東西,所以吐字有些模糊。

這時客棧的老板娘珠珠也推開柵欄門走了進來,她抱著一個裝滿臟衣服的籃子,衣服的最上面放著兩把毛刷。她看見秦海鷗,又看了看譚碩,愣了兩秒,突然抓起一個毛刷向譚碩扔了過去。她這一下扔得又快又狠,可准頭卻不是很好,那毛刷直飛向人和狗的中間。一人一狗都不知道她要打誰,同時向兩旁閃開,那毛刷最終打在了後面的牆上。

「怎、怎么了這是?」譚碩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