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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例外都對他非常客氣熱情,他跟著龍哥在街上走著,漸漸明白了這都是因為龍哥的緣故。

「他們都是龍哥的朋友嗎?」龍哥走後,秦海鷗坐在客棧的院子里問譚碩。他還記得龍哥不久前剛說過的那句「譚碩和珠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知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的轉變是否也是因為「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那要看你怎么定義『朋友』這個詞了。」譚碩笑著看看他,「龍哥的朋友遍天下,有他罩著你,要是真的有事需要幫忙,可比我們這些人管用多了。」

秦海鷗想了一會兒,似是在思索這話中的含義,然後抬起頭來對他道:「我覺得你們都很好。」

譚碩又笑了笑,順手塞給他一把瓜子。

第七章

兩天後,秦海鷗又來到了趙非的照相館。這兩天趙非已將那台萊卡相機玩熟了,他給秦海鷗詳細講解了一番,又指點秦海鷗試拍了好些照片,見秦海鷗終於會用了,這才戀戀不舍地將那相機物歸原主。

秦海鷗帶著相機將古鎮周邊的景點挨個玩了一遍,其間除了被不同的騙子用不同的花樣騙過幾次錢之外,倒也沒有發生更多的意外。譚碩和珠珠知道了,起初還嘮叨他幾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米粉店老板和客棧老板娘便都顧不上關心這些小事了,因為古鎮的淡季眼看就要結束,旺季就快要到來了。

旺季即將來臨的第一個信號便是先前歇業的商戶都陸陸續續地開門營業。此後不久,鎮上的游客果然漸漸多了起來,龍溪客棧的變化尤為明顯。由於開了分店,房間增多,珠珠也開始張羅著接待一些自由組合的小型團隊。她為人熱情周到,平時客棧里住的多是回頭客,口碑向來很好,這次分店一開張,立刻就有人介紹了一行九人的退休老齡親友團過來住宿。珠珠經過考慮,將這群老年人留在了總店由她自己照顧,其余的零星散客則都安排在了新裝修的分店由袁野照看。她想到老年人牙口不好,吃東西多少會有些忌口,便介紹他們去吃隔壁的老譚米粉。她只想著米粉柔軟易消化,調料又可靈活增減,還能順便照顧譚碩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可是譚碩就不這么想了。他本想多偷幾天懶,所以連店里的伙計都還沒召回,這下子突然被珠珠的一句話弄得手忙腳亂,偏偏等著吃飯的還是一群大爺大媽,每個人都對自己的米粉有一點這樣那樣的特殊要求,譚碩一邊煮著米粉一邊切菜,心里還要默記著不能弄錯了,不一會兒就忙得滿頭冒汗。

這時秦海鷗也走進店來,見店里坐著不少人,一時愣住。秦海鷗平時除了不吃辣椒之外,吃飯非常隨意,幾乎從不挑食,住在鎮上時要么在客棧吃,要么在米粉店吃,珠珠和譚碩給他吃什么他便吃什么,雖然偶爾也會去龍哥飯館,但那都是譚碩帶他去的,他從來沒有獨自去過。今天下午他發現客棧里突然多了些人,便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翻看雜志,直等到晚飯時間院子里漸漸安靜了,他才下樓來到隔壁想找譚碩吃碗米粉,卻不料客棧的房客竟都在這里,他剛邁入店門,大爺大媽們便都自然而然地回過頭來看看他。

「愣著干嘛?還不快過來幫忙!」譚碩正忙得只恨沒多長出兩只手,此刻一見秦海鷗便像見到了救星,立即毫不客氣地扯著嗓子喊起來。他不似珠珠是受人之托,年紀又比秦海鷗大,加上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早已不把秦海鷗當客人,只把他看作是和趙非曹楠等人一樣的朋友,因此使喚起秦海鷗來只覺十分理所當然,毫無心理負擔。

秦海鷗聞言走向灶台。譚碩把手里的菜刀放下,指了指案板道:「你幫我把這些鹵蛋和豆干切一下,我去撈米粉。」說著便拿出一堆空碗在灶台上排開,開始往碗里放調料。

秦海鷗摸了一下菜刀的刀柄,這把刀又大又沉,刀柄上裹滿油膩,看起來不是很有安全感。他遲疑道:「這個,要怎么切?」

「鹵蛋切兩半,豆干切八塊!」譚碩頭也不回地說著。他放完調料,又往幾個碗里舀了些湯水,然後按照均等的份量把米粉撈出來逐一放進碗里。他弄完這些之後便回頭去看秦海鷗切好了沒有,卻見秦海鷗一手扶著一顆鹵蛋,一手握著菜刀,正非常緩慢地切著那顆鹵蛋,那副小心翼翼如臨大敵的樣子,似乎生怕切著了自己的手。譚碩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上前接過菜刀把他推到一邊,自己提起刀咔咔把鹵蛋和豆干都切了,分別塞進幾碗米粉的湯里,指著兩個碗對秦海鷗道:「有鹵蛋和蔥花的是1號桌那位大媽的,有豆干和香菜的是3號桌那位大爺的,你先端過去,別弄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