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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譚碩突然問道:「你這情況持續多久了?」

「快兩年了。」秦海鷗說。

「這時間還真有點長。」譚碩道。

柳陽還在著急:「你不要勉強自己,這種事情往往欲速不達,狀態是需要慢慢調整的……」

秦海鷗知道柳陽是在安慰自己,便說:「我明白。我也思考過情況惡化的原因,我覺得這和我休不休息、住在哪里沒有關系,這恐怕還是我自己造成的。」

譚碩道:「你的意思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柳陽炸了。

可秦海鷗卻點了點頭:「我覺得我的心理確實出了些問題,為此還找心理醫生看過,但是沒什么效果。」

柳陽剛想斥責譚碩,聽見秦海鷗這么說,又轉向秦海鷗想再安慰他幾句,卻又聽譚碩笑道:「開個玩笑當什么真,誰都有頂不住壓力的時候,我這個月的房租還不知道上哪兒湊呢!再說了,你這不是還能彈嗎,剛才你自己不也玩得挺投入的?」

秦海鷗一怔,心里面突然就松了一大塊。

關於他終止演出的真實原因,一直以來只有他的家人、老師王一夫以及經紀團隊中的少數成員知道,就連他的師哥肖聰和他在音樂圈的朋友們都不清楚他的近況和行蹤,這是他第一次對外人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受。自他來到這鎮上,譚碩和柳陽都給了他很多照顧,柳陽更是替他保守著秘密直到今天。他原本就因為隱瞞而心中不安,先前彈琴又被譚碩聽到,既然譚碩開口問了,他便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如今他已經認清並接受了自己的現狀,因此在講述時還能保持鎮定,但當他回想起第一次來咖啡店時的情景,那渾身僵冷的恐懼感與絕望感仍令他記憶猶新。那是他情緒最為低落的一天,當他發現自己無法在柳陽面前彈琴時,他所受到的打擊至今都令他覺得如噩夢般讓人難受。他被這種情緒左右,心情不由自主地變得沉重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譚碩的一句話卻輕輕巧巧地將壓在他心上的大石撬開了,就好像那天正當他魂不守舍的時候,譚碩用一塊小石子將他敲醒一樣。

他還能彈。這就是他的希望,也是他最重要的財富。這是一個已經被他想明白了的道理,可這個道理有時又容易被他遺忘。他不知譚碩是有心還是無意,是僅僅出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