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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這么嚴重的錯誤,竟然什么表示都沒有,就把指揮和樂隊撂在台上,自己躲進後台,這算什么態度呀,真是丟死人了!據說事後不少觀眾要求退票,王老師也被他氣壞了,這兩天誰的采訪也不接……」

「海鷗知道了嗎,他怎么說?」譚碩正看一篇評論,聞言停下來問。

「他知道了,但他什么也沒說。」陳甘檸頓了頓,又小聲道,「昨天還有不少記者想采訪他呢,都被於姐擋下來啦。」

譚碩「哦」了一聲,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他知道以其正常的能力和水平,肖聰是不會在舞台上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他之所以如此失常和失態,一定與那天發生在他和秦海鷗之間的談話脫不了干系。也許是因為他見識到秦海鷗琴藝進步,受到了打擊,也許是因為秦海鷗除了彈琴,還對他說了一些令他神緊張、惶恐不安的話秦海鷗越是不肯透露談話的內容,譚碩就越確定這內容與自己有關。恐怕就是因為這件事,讓肖聰在演奏《長夜之歌》的時候無法集中神,並且在彈斷一次之後,心理徹底崩潰,以致再次犯錯,最終只能逃離舞台,連演奏家的基本禮儀和風度都無力維持。

然而譚碩深知,即便如此,這也並非肖聰失誤的根本原因。在大多數人眼中,肖聰是個特別刻苦勤奮的鋼琴家,但譚碩卻很清楚,其實在很早以前,肖聰就已經放棄了對音樂的追求,他的刻苦勤奮是出於對名利的渴望,而非對藝術的奉獻。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既不是因為他疏於練習、准備不夠充分,也不是因為秦海鷗對他的態度轉變、向他施加了壓力,更不是由於所謂的「身體狀況欠佳」究其根本,這是他一直以來背離音樂,追逐名利的必然結果。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曾經滿足他虛榮心的《長夜之歌》,如今卻成了將他趕下舞台的噩夢,這對肖聰來說,真可謂莫大的諷刺。

「擋下了才好。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本來就和海鷗沒有關系。」譚碩心里感慨著,順口說道。

陳甘檸並不知道譚碩與肖聰是否有過往來,但聽譚碩剛才的口氣,他似乎也非常反感將肖聰這樣的人與秦海鷗相提並論。陳甘檸經過數月的接觸,又受到秦海鷗的影響,如今已經不把譚碩當外人看,現在突然有了這個新發現,讓她覺得很有共鳴,話匣子便有些關不住:「那天肖聰來這兒,你也看到了吧?你說他為什么要來啊?以前海鷗對他那么好,他還總是酸溜溜的,我才不信他這么好心,專程過來看望海鷗。你說,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譚碩一邊嘬著冰棍,一邊聽她嘀咕,慢悠悠地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他怎么想的和你有關系嗎?就算他真有什么想法,現在他也沒工夫想了。我看你還是好好學習吧,當心待會兒你於姐檢查你的作業。」

第九十三章

陳甘檸本有滿腔的八卦等著向譚碩傾訴,被他這一提醒,只好作罷。她把電腦抱過來准備繼續用功,卻又突然想起一事:「對了譚哥,你的照片選好了嗎?」

如今距離秦海鷗的復出音樂會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繼樂團和場地後,指揮的人選也很快被確定下來。由於絕大多數的宣傳材料都只需用到秦海鷗本人的照片,於豆豆在拿到采風照片之初,就早早地安排了各種材料的設計和制作。但是,有一樣東西卻不僅僅是使用秦海鷗的照片就可以完成的,那就是音樂會的節目單。在這張節目單上,指揮、獨奏、作曲和樂團的照片都需要出現,而這四者當中,除了身為作曲的譚碩是一空二白沒有任何資料之外,其余三者都有現成的照片可用。

於豆豆在安排設計節目單的時候,曾通知譚碩挑一張正式一些的照片給她。譚碩回家找了找,沒找到合適的,後來就忘了這事。這時又聽陳甘檸問起,心里覺得麻煩,張口就想賴掉:「我沒照片。」

譚碩很快就為這四個字後悔了。陳甘檸當天下午就把此事告訴了於豆豆,於豆豆的答復很簡單:沒照片,那就照一張。可譚碩平時既不愛拍照也不愛被拍,一聽說要拍正式的照片,連小蓬門都不敢來了,第二天干脆沒有出現。於豆豆便找秦海鷗合計。秦海鷗對此十分重視,立刻表示琴房整潔明亮,還有鋼琴,適合擺拍,並提議讓趙非擔任攝影師,自己親自押譚碩過來,大家都是熟人,不怕譚碩不從。

於是,秦海鷗先去了照相館,和趙非約好了拍照時間,然後又到米粉店,對譚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算說動了他。到了拍照這天,趙非早早地就帶著設備來到小蓬門准備。譚碩雖然遲到,好歹沒有食言,但他穿著一身套頭t恤和短褲,腳下趿著拖鞋,顯然對這次拍照的性質毫無自覺。於豆豆陰著臉掃了他一眼,就對秦海鷗道:「帶他去洗臉,臉和脖子都要洗,多洗幾遍,洗完了再給他敷張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