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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你丫是該請客了,你等著!今天我錄音。明天,明天你給我滾出來,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

譚碩連聲答應了。第二天,兩人在李真強訂的一家燒烤店見了面,落座之後先點了菜,又要了兩升扎啤。李真強喝了口扎啤潤潤嗓子,就開始數落起譚碩來。

李真強怨氣沖天,一怨譚碩回城後不和自己聯絡,二怨譚碩竟把音樂會這等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最後總結道:「你丫實在太不像話了,背著哥們一聲不吭地混得風生水起!虧我還擔心你的米粉店開不下去,沒想到你他媽的已經爬到食物鏈的頂端了!」

譚碩當然理解老友的心情,見他憤憤地聽不進自己的解釋,只好把責任推給秦海鷗,想來秦海鷗也不會介意:「你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復出音樂會,不肯輕易走漏風聲,排練前誰也不讓說,誰漏了消息要誰好看。」

李真強這才消了氣,嘴上說著「那還能怎么地?難不成他還能吃了你?」,臉色卻明顯緩和下來,口氣一變,就開始八卦,「你快說說,這作品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去找的秦海鷗,還是他來找的你?」

「是他先委約的我。」這個問題沒必要瞞著,譚碩也就實話實說。

李真強一聽,下巴都快掉了。作為屈指可數的幾個知曉過去真相的人之一,他從不懷疑譚碩的創作水平,但秦海鷗和譚碩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別說譚碩早就心灰意冷,就算他沒有,這兩個人怎么會產生交集,甚至還在一場如此重要的音樂會上合作,這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的概率。

譚碩也知道如此簡單的一句話無法滿足李真強的好奇心,便將秦海鷗和自己從認識到委約的過程真假參半地講了一遍,說兩人是在秦海鷗到古鎮旅游時碰巧認識的,後來又結伴去采風,因此才有了這個作品。李真強聽得嘖嘖稱奇,將信將疑:「有這么巧的事!那他為什么決定讓你寫呢?這種分量的音樂會,怎么也輪不到你啊!」

譚碩笑道:「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被哥的魅力折服了唄!」

李真強還是有點不信,譚碩只好轉移話題:「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是秦海鷗,還以為他就是一個來龍津旅游的小青年,當時他住在隔壁客棧,經常來我店里吃米粉,我還使喚過他,讓他幫我端盤子。」

李真強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頓時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就想起一事:「哎我說,去年那次救場的錄音,是不是他給錄的鋼琴?」

「是。」譚碩笑。

「那小提琴和大提琴呢?」李真強的直覺告訴他,既然鋼琴是秦海鷗,那么另外兩件樂器的演奏者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他好像不願意說,我也就沒問。」譚碩道。

「說不定是呂立秋他們,他們跟秦海鷗關系最鐵。」李真強自顧自地猜測著,摸摸下巴,「看來秦海鷗這小子還行,挺仗義的。」

他思索片刻,忽又臉色一變:「那他給你多少錢啊?委約合同簽好了嗎?」

譚碩罵道:「你能不能別這么庸俗,動不動就談錢?」

李真強不屑:「我就是個俗人!」說著灌下兩口啤酒,就道,「秦海鷗是誰呀,一般人高攀得起嗎?我還不是怕他仗著名氣欺負你,怕你吃虧才給你提個醒兒!他師兄什么德性你忘了?像他這種級別的鋼琴家,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曲這么好呢?吃一塹長一智,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跟這些人打交道,多長幾個心眼總不會錯!」

譚碩知道他向來心直口快,一方面因為作品即將上演而替自己高興,另一方面卻因為肖聰的事情,對秦海鷗有些戒備,但這件事中的曲折實在很難對李真強解釋清楚,許多細節也不能告訴他,於是只道:「你放心吧,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