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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附上一些自己的心得與思考,秦海貝與他在藝術方面本來就有很多共同語言,一番交流下來,心中已是驚喜非常。

雖然此前已聽秦海崖提到過,秦海鷗這一年多來成熟了不少,但當她親眼見到弟弟的變化時,秦海貝的內心還是很受震動。這種變化不用想也知道是與秦海鷗在龍津時的經歷分不開的,譚碩在其中的主導地位也顯而易見,想到這些秦海貝便又叮囑道:「這個譚碩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像他這樣的人,可能已經習慣了不對別人抱任何期待。以後你能照應就多照應一點,遇到困難,姐會幫你。」

秦海鷗知道她所說的「困難」並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難題,點了點頭:「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數。」

秦海貝笑著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小海鷗終於長成大男人啦!來,陪姐喝一杯。」

譚碩洗完碗出來,遠遠望見姐弟倆坐在咖啡廳的吧台邊,各自手捧著小半杯紅酒,湊得很近地說著悄悄話。秦海鷗平時是滴酒不沾的,這說明他是真的很高興。譚碩沒有去打攪,徑自回房睡起大覺。

秦海貝到工作室「視察」完畢,對秦海鷗的狀態非常滿意,此後又常來蹭飯,每次都喜歡搞突然襲擊。同時,隨著演出的臨近,從外地趕來觀看音樂會的人們也陸續抵達了這座城市。對媒體記者和業界人士的接待照例由經紀團隊統一安排,不過為了讓於豆豆專心准備音樂會,對親朋好友的接待則由秦海貝主動代勞了。秦海貝接待了來自龍津鎮的一眾朋友們,卻沒有立刻安排他們與秦海鷗和譚碩見面,柳陽等人自然也不希望二人在這個時候為他們分心,一行人結伴在城里周邊四處游覽,高高興興地玩了一圈。

距離演出只剩下兩天,呂立秋和陳訴也都到了。這天午後,兩人結伴來到秦海鷗的工作室,一方面是為了再次排練即將演出的三重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見見這個作品的作者、秦海鷗的大秘密那位尚未在公眾面前露面就已經引起關注和猜測的神秘作曲家。

於是,在工作室的小音樂廳里,譚碩首次聽到了三位世界頂級的演奏家現場排練自己的作品。這個三重奏從前一直被他扔在床底的竹簍里,如果不是秦海鷗把它翻出來,他幾乎已經忘了它的存在,現在突然得知它也在音樂會的節目單中,不由大吃一驚,急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不行不行!這怎么行哪?!」

秦海鷗本想給譚碩一個驚喜,不料適得其反,一時也有點懵,與其余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問:「為什么不行?」

譚碩解釋道:「這是我幾年前寫的,問題太多,拿不出手。」

三人又是一愣,呂立秋就道:「可我們覺得很好啊!」

譚碩無奈地撓撓鼻梁,見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尤其是秦海鷗,臉上儼然是被人當頭澆下一盆冷水的可憐神色,只好找來一支筆,湊到鋼琴前去瞧那譜子,想把這作品再修改一下。三人見譚碩不再反對,也積極地配合,凡是他改過的地方,他們就試奏出來,讓他聽到改動後的效果。譚碩在秦海鷗的譜子上改過之後,又對呂立秋和陳訴的譜子里相應的地方進行改動,如此改了試,試了改,在三人的譜架前轉了一圈又一圈,忙活了一下午,才算是基本滿意。他停下來擦擦腦門上的汗水,把筆一扔說道:「時間不多了,先這么演吧,等你們演完之後,我再好好地改一改。」

呂立秋和陳訴本就喜愛這個作品,見他一番折騰,果然改得更好,剛想表達一下興奮之情,就聽他言下之意竟然還不滿意,將來還要再改,都感到十分佩服。唯獨秦海鷗一副見慣不驚的模樣,滿口過來人的語氣搖頭道:「這算什么?你們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改那首協奏曲的,恨不得一個音改十遍,譜子都能被他改穿。」

呂立秋一聽,當即對他展開批評:「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既然要請別人寫,為什么不讓別人改?」

譚碩也跟著嚷嚷:「對啊,再說我哪有你說的那么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