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那人遠去的方向,眼神復雜:「羽火……她怎么會到這里來?」
羽火本是妖獸谷的主人,相當於端奕息認知中現代管理員的存在。以她的身份,本應做事三思而行。可是,現在卻匪夷所思的出現在這里。她究竟想做什么?
「你在這里干什么?」
端奕息別頭,微笑道:「欣賞一下修仙門派的風景。畢竟是不食煙火之地,令人羨慕。」
墨渲坐在樹枝上,換了一身道服,長發落在樹枝下頭,他有意無意的玩弄手里的符紙,道:「柏霏見過你了?」
「嗯。」
「你是偷溜出來的。」
「……呵呵,總是待在房間里比較悶。」端奕息撓撓臉,對他說,「最近我沒有給他們添麻煩吧?」
墨渲道:「在揚玉派的弟子、長老的看護下竟然還有人受傷,你說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
他們又不是保鏢,至於么……端奕息在心里不以為然,表面上卻道:「我覺得我畢竟也算得上是揚玉派的一員了,雖然掌門還沒有明說,不過你也算是導師了吧,順帶的,我也算是助手了吧?」
聞言,墨渲眯了眯眼睛,他縱身而下,躍到端奕息面前,雙眼直直的看著端奕息,語氣不善道:「誰允許你真的是我的助手了?自作多情。」
端奕息臉色微微一變,退後幾步,臉上卻又笑道:「那好吧,恐怕我也能只在這里待一陣了。」
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的所有……因果,於他,都沒有任何關系了。
剛剛的墨渲不知為何情緒波動很大,就連身旁的端奕息都感受到了。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招式嗎?」墨渲突然道。
端奕息道:「不記得了。」
「那他的樣子,你看清楚了嗎?」
「不清楚。」端奕息搖頭,「那家伙古里古怪的,還戴著面具,真是個怪人。如此也罷了,還留了半張面具在我的臉上。」
他們兩人就這樣現在高山上,一個人靜靜的思索,而另一人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端奕息淡藍色的衣袖。
血色的眼瞳里翻騰著洶涌的波浪,幾乎要將那個人給吞滅掉。墨渲忽的又閉上了眼睛,手指尖輕輕顫抖。
以為他只想讓他成為所謂的「助手」嗎?
明明有資格擁有更好的……他卻偏偏執著於這個人類。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那天在二樓……
將裴言周圍暗藏附帶強大的防護罩之後,他才上樓前去試探。
一步錯,滿盤皆輸。他不想讓那些人拖那人的後腿。
那時候墨渲總有種感覺,心里出現一絲詭異的感受。有什么事情正在超出所有人的意料,而這意料的變數,都是那個人端奕息。
墨渲抵達時,那兩人正在交手。身手敏捷,速度快的幾乎扭曲成兩團模糊不清的顏色了。
而那團血紅的光芒的主人一直在與端奕息狠狠的較量著,毫不留情。雖然兩者僵持不下,但若細細觀察,便會發現端奕息的氣息已經紊亂了。
「赤衣……曦憶的成品么?」墨渲低語道。
但來不及思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