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天,它怎么還來啊?」小輩們大驚小怪的驚呼聲引來他們師兄不悅的訓斥:
「吵什么吵?詩經武藝都練完了?」
「……是。」弟子們連忙閉嘴,專心致志的開始今日的晨訓。
幕望棋掃了一眼底下年輕的弟子,他一身入門弟子的服裝,頭戴整齊,很是正氣凜然。
他的心頭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緒。幕望棋如今是體會到當初裴言訓斥他們三個新生的心境了,可是,現在怎么可能來得及呢?
他所敬仰的那個人,已經……
「沙」
「魘鬼前輩,如果有事情的話,就直接走左邊的通道吧,」幕望棋頭也不回道,「掌門已經在那兒恭候多時了。」
魘鬼發出陰森森的笑容,他空洞的眼鏡里透出絲絲寒意:「不愧是揚玉派,竟然能夠將你這等魯莽之夫教導的如此地步。不錯,嘎嘎嘎。不錯。」
「……」幕望棋的眼里一沉,道,「前輩請離開吧。」
「嘎嘎嘎,記得准備幾壇好酒。」
「我會准備的。」
魔界的魘鬼地位還是如常么……幕望棋想。只可惜,另一位可就不一樣了。
鳳凰羽火在二年前的大戰中令妖獸谷損失慘重,多年前的、二年前的,以及前不久在妖獸谷發現柏然族長的屍骨……一而再再而三的慘敗而歸,她在群獸里的信譽已經完全失去了。
她成為眾矢之的。「管理者」的身份當然理所應當的被取消了。
……
「他回來了。」
揚玉派連岐山的山峰長年積雪,終年冰雪不化,幕望棋所敬仰的那個人就在那里
二年來一直潛心修煉。
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有的人猜測這位曇花一現的少年與那個端奕息一樣慘死在大戰中,但卻又有人否認,因為白鶴派的親信弟子親眼所見那個少年的武藝絕非下等。
可誰都沒有想到那位少年,他一直守在冰冷的揚玉派的山頂端。
為了變強,不斷的修煉。
男人睜開了他的眼睛,原本是暗紅色的眼瞳此刻卻鮮紅似血,他重復道:「他回來了。」
「魘鬼。」
他冷冷的下命令道。
「找到他,帶他過來。」
男人的身旁閃過一絲詭異的白色,接著傳來魘鬼微小可怖的笑聲。
「遵命。我的王。」
大雪狠狠的飄打在男人白皙的臉上,男人發出一聲嘲諷的笑:「呵呵……」
「這一次,別讓想莫名其妙的逃走了。端奕息。」
他找遍了所有可能他存在的地方,但這個人卻像個謎一樣。
沒有任何人清楚他的來歷,更沒有人了解他,真正的他。
他凝視著飛雪,腦海里忽然冒出了兩個人的對話
「所以我說端奕息很像那家伙啊,明明同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卻偏偏執著要去救別人,總是有些奇怪的想法。」
「那個人現在去哪里了?」
「他死了。」
「親眼所見?」
柏霏的眼里閃過一絲光芒,她微微一笑:「怎么,你不知道?當年你不是也在吞絕村帶回了一個人類嗎?雖然柏然姐沒有告訴羽火,但我可是知道的。你把那個人類帶走了。怎么,你懷疑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不可能的。羽火的哥哥曦憶不正是那個人類……」
男人冷漠的掃了一眼柏霏,昔日初遇時柏霏看到男人便會打哆嗦,哪怕是如今成長之後的柏霏,也難以在高強的他所釋放的威壓下堅持。
「他不是。那家伙充